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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云可依在宫宴大放异彩(2 / 2)

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云可依望着对方眼底暗藏的算计,忽然抬手按住萧慕寒欲起身的手臂。

“好,没问题。”

云可依的声音清冷如泉,惊得柳清婉笑意微滞。

云可依任由青衣青竹将自己扶起,轮椅轱辘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只是妹妹这份盛情,可莫要让大家失望才好。”

萧慕寒眸色骤沉,看着云可依被推上高台。

云可依苍白的指尖握住莲花茎秆,雪色花瓣与珍珠面纱相映,宛如雨中白莲。

而柳清婉立于台下,袖中暗藏的机关已然启动,随着乐声再起,她扬手间,数十只彩蝶扑向云可依,势要将那层薄薄的面纱掀飞。

柳清婉心中不禁冷笑起来。

“我今晚一定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青铜编钟轰然奏响,云可依素手轻扬,腕间玉镯相撞发出清越声响。

“哼……雕虫小技……”

本应困于轮椅的她如离弦之箭,足尖轻点雕花立柱,整个人裹挟着莲香冲天而起。

雪白莲花在云可依掌心碎裂,万千花瓣如骤雨倾泻,与漫天彩蝶纠缠成绚烂的云霭。

台下的女子们惊呼“哇……好美……”

月光穿透穹顶藻井,为云可依翻飞的茜色广袖镀上银边。

云可依发间凤冠流苏肆意摇曳,珍珠面纱被气流掀起又落下,若隐若现的面容比殿中最艳的牡丹更夺目。

云可依踏着乐声旋转,裙裾绽开的刹那,暗藏的金丝鸾鸟仿佛活了过来,在虚空中振翅欲飞。

“哼……算你有本事……”

柳清婉攥着机关的手指骤然收紧,却见那些本应掀翻面纱的彩蝶,竟温顺地绕着云可依盘旋,将她托举得更高。

“仙子……仙子……”

“太美了……太美了……”

台下大臣们纷纷起身,玉带撞出清脆声响;命妇们手中团扇停在半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仿若仙宫的奇景。

萧慕寒端着酒盏的手微微发颤,琥珀色酒液在杯中泛起涟漪,眼底翻涌的惊艳与心疼几乎要破眶而出。

萧慕寒小声对身后的影一说道“那个柳清婉……好好去教训她一顿……”

影一回答“是……王爷……”

当最后一片莲花瓣落在龙椅前,殿内寂静如死。

直到太子率先击掌,雷鸣般的掌声才轰然炸开,震得琉璃灯上的金箔都簌簌作响。

“太美了……真是太美了。”

鎏金宫灯将云可依周身镀上暖芒,她指尖紧扣轮椅扶手,在众人如潮的喝彩声中却似坠入冰窖。

仿佛丝竹声戛然而止的瞬间,不远处那袭玄色官袍撞入眼帘。

“是他……”

冯锦正端坐在兵部官员席位,腰间玉带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分明与两年前她亲手推入护城河时,系在冯锦尸身腰间的那块别无二致。

云可依小声嘀咕 \"冯锦……不是死了吗?他……到底是真是假……”

萧慕寒递来绣帕的手悬在半空,她却盯着那道熟悉身影发怔。

“你在看什么?”

记忆里冯锦垂死时,脖颈扭曲的弧度,与此刻朝堂上颔首微笑的温润模样剧烈重叠。

“依儿……”

水晶帘幕折射的光影在冯锦眉骨处游走,右眼角那颗红痣忽明忽暗,恰似她用匕首抵住对方咽喉时,被血渍晕染的模样。

“依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冯锦举杯向云可依遥遥示意,青玉酒盏折射的光刺得她眼眶生疼。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轮椅暗格里的机关。

萧慕寒顺着云可依的眼光看过去,有些醋意的说道“你认识他?”

“谁?谁?我不认识……”

萧慕寒关切的问询声从耳畔掠过,云可依望着朝堂上谈笑风生的兵部侍郎,忽然分不清眼前晃动的烛火,究竟是宫灯还是河畔那晚摇曳的渔火。

影四悄无声息地贴着殿柱滑到萧慕寒身侧,玄色劲装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他俯下身时,鬓角沾着的夜露滴在案几上,在鎏金酒盏旁洇开深色水痕。

几句低语间,萧慕寒捏着酒盏的指节骤然发白,青铜酒器磕在玉案上发出闷响,惊得邻座官员侧目。

\"依儿,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萧慕寒转身时带起的衣摆扫过云可依膝头,腰间玉佩撞出清泠声响。

他下颌绷得极紧,往日温润的眸色此刻凝着寒霜。

云可依指尖抚过轮椅扶手的暗纹,戏台上传来丝竹骤然拔高的乐声。她望着萧慕寒匆匆离去的背影,头也不回地应道:\"你去忙,我等你。\"

朱唇勾起的弧度在摇曳的宫灯下忽明忽暗,眼底却映着戏台后廊角影四消失的方向,那里飘来一缕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混着夜露与铁锈的味道。

夜色将御花园的汉白玉栏杆浸成青灰色,萧慕寒足尖刚踏上九曲桥,影四便如鬼魅般从太湖石后转出。

影四单膝跪地时,玄衣下摆扫落了石桌上的露水,在月光下洇出深色水痕。

\"主子,太子府的暗桩全折了。\"

影四喉间滚动,压低的声音裹着冰碴。

\"今早卯时三刻,负责传递密信的阿七被当众枭首示众,太子府地窖里还搜出了咱们的联络暗号。\"

他伸手呈上半截带血的竹筒,正是他们用来传递消息的密器,此刻筒身裂痕里还嵌着凝固的暗红血块。

萧慕寒捏着竹筒的指节骤然发白,寒芒在眼底翻涌。

御河冰面传来细碎的裂响,惊起栖息在垂柳间的夜枭。

\"能接触到联络暗号的不过十人,定是出了内鬼。\"

萧慕寒将竹筒狠狠砸在桥柱上,碎屑飞溅如星。

\"今夜让影卫营倾巢出动,掘地三尺也要把叛徒揪出来。\"

“是……主子……”

晚风掀起他月白长袍,袖口暗绣的银纹在夜色里若隐若现。

\"立刻燃放青焰信号,让各据点兄弟分散隐蔽。\"

萧慕寒转身望向宫墙之外,那里传来若有似无的马蹄声。

\"告诉他们,留得青山在......\"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炸开三朵幽绿烟花,正是暴露遇险的警示信号。

鎏金宫灯的光晕在冯锦杯沿流转,他端着琥珀色酒盏俯身时,鸢尾花胸针几乎要擦过云可依耳畔。

温热的呼吸裹着酒香落下:\"云楼主,好久不见。\"

冯锦刻意压低的嗓音像毒蛇吐信,精准戳破云可依强撑的镇定。

轮椅扶手在掌心凹陷出月牙形白痕,云可依望着那张熟悉面容,喉间像是卡着带血的银针。

\"你……真的……没有死?\"

戏台传来的鼓点震得耳膜发疼,却盖不住她声音里破碎的颤音。

冯锦轻晃酒杯,酒液在杯壁蜿蜒成暗红溪流。

\"当然,你杀不了我。\"

冯锦忽然伸手扣住轮椅扶手,俯身时袖口滑落,腕间狰狞的疤痕赫然在目,正是两年前她用匕首划下的致命伤。

\"看在你弃暗投明的份上,暂时,我也不会杀你。\"

云可依猛地后退,轮椅撞在雕花屏风上发出闷响。

云可依死死盯着对方眼底翻涌的恶意,突然冷笑出声:\"你是萧慕寒的人。\"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周遭空气仿佛凝成冰碴。

冯锦直起腰,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杯沿:\"你呢?你是谁的人?让我猜猜……\"

冯锦故意拖长尾音,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云可依骤然绷紧的脖颈。

\"是太子藏在暗处的利刃,还是萧天佑手里随时会断的弦?\"

戏台传来的喝彩声中,冯锦突然凑近耳语:\"小心别让新主子知道,你杀过人。\"

云可依死死攥住轮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过度泛起青白。

云可依仰头直视冯锦,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不可能,我杀的人,不会还活着......除非,当时,我杀的人,不是你。\"

戏台上传来的丝竹声突然变得刺耳,像无数银针扎进耳膜。

冯锦勾起唇角,那抹笑意不达眼底,反而带着几分嘲讽。

\"你好聪明,可惜,还是被萧天佑玩废了。\"

冯锦故意拖长尾音,字字如刀剜进云可依心口。

周遭宾客的欢声笑语渐渐模糊,只剩两人之间弥漫的肃杀之气。

云可依猛地向前倾身,轮椅在地上发出刺耳声响。

云可依小声说道\"你……不是萧慕寒的人,你是太子的人!”

殿外的风卷着细雪扑进来,落在云可依滚烫的脸颊上,转瞬化作水珠。

“你猜不到……”

冯锦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的褶皱,鎏金袖扣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冯锦最后深深看了云可依一眼,转身时玄色官袍扫过她的裙摆,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龙涎香。

脚步声渐渐远去,混着戏台上传来的锣鼓声,像是一场荒诞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