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自然。“规模不必太大。一座建在世界大陆北侧，靠近两道山脉的海岸线。另一座……问问鲛人自己愿意建在哪吧。”
众人纷纷称是。
他们落到鲛人海城的主街上，街道上行人如织。
来自塞贡位面的特产、主位面的货物、群岛位面各地的奇珍异宝摆满摊位。
此刻的鲛人海城比原海洋之城还要繁华几分。
不过由于鲛人无法褪去尾鳍，他们大多活动在下城区的水道附近，而上城区行走的主要还是人类、精灵、蜥人和少量人鱼。
安格皱眉：“未来还得改善一下布局。”
“最好在上城规划一条贯穿主街的大水道，让鲛人能随意来回购物。”
伊西立刻点头：“好的，大人。我会尽快与鲛人及工匠们商议此事。”
没过多久，露菲儿便带着几位人鱼族成员匆匆赶来，行礼道：“大人。”
安格看着她，微微一愣。
露菲儿的神态明显变了。
曾经那个清丽单纯的人鱼少女，如今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沉稳与威仪。
与其说是成长，更像是蜕变成了真正的领袖。
安格忍不住感慨：“你越来越像一个族群的领导者了。”
露菲儿脸颊微红，还未说话，昆蒂娜已经笑着接话：“我们刚刚才在讨论要再建两座海城，结果你就来了。”
“真的？”露菲儿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昆蒂娜神情颇为得意，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新的人鱼女王？”
“啊？”露菲儿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身后的几位人鱼顿时激动得不行，连连拉着她的手，几乎语无伦次。
安格上前一步，语气平稳却具穿透力：“之前的人鱼女王已经离开，未来大概率不会再回到群岛位面。”
“人鱼族和鲛人族需要一个新领导者。”
露菲儿怔怔看着安格，声音微弱：“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安格反问，“这里的鲛人，严格来说，全都是你救回来的。”
露菲儿怔住，心底划过一阵酸涩与自豪交织的情绪。
她回想起索拉大陆坠落时那震撼至极的场景，仍觉心悸不已。
安格继续道：“如果你做得不够好，我们会帮你。你不是一个人在承担。”
露菲儿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那……我要是做得不好，你可千万别怪我。”
安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跟着世界城的步伐，是不会错的。”
露菲儿怔怔看着他，良久，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