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最后还不都是交差了事？
“行了，走吧。”他挥挥手，意思再明白不过——别在这演苦情戏了，干活去。
门刚关上，不到十分钟，薛经理就敲门进来了。
“啥事？”佘遵没抬头，手指还捏着那支钢笔。
薛经理压低声音，一字一顿：“佘总，Spacex偷偷找上咱们了，想买咱们的空间站技术。”
佘遵手一停，笔尖在纸上顿了顿。
之前这事儿传得神乎其神，当八卦听的，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坐实了。
他放下笔，抬头：“他们开价多少？”
薛经理明显愣了一下：“啊？您……您真打算卖？这可是咱们的核心技术啊！”
“谁说卖的是现在的技术？”佘遵笑了，“是航天局那套旧玩意儿——地球低轨上跑的那套，早就过时了。
咱们现在用的是五代机同款的升级版，谁还稀罕它？”
他往椅背上一靠：“留着干嘛？当古董摆吗？不如卖了换钱，换资源，换未来。”
薛经理脸色这才缓过来，松了口气：“可……那套技术，航天局真肯放？跟咱们也没关系啊？”
“你傻啊？”佘遵一摊手，“你有了新手机，还非得留着诺基亚当纪念品？空间站也一样，能跑五代的，干嘛非用二代的？低轨轨道上，咱们现在的新系统效率高、成本低、稳定强，那旧技术根本就是占地方的废铁。”
他盯着薛经理：“卖了，不是背叛，是淘汰。
是升级。
是腾出空间，装新货。”
薛经理点点头，没再纠结。
他咽了口唾沫：“他们出价……一千亿美金。”
佘遵没急着答，指节轻轻敲着桌沿，想了足足半分钟。
“知道老鹰那边，打算在太空站上砸多少钱不？”
“还没确切数。”薛经理老实回答，“投资部估摸着，可能在两千个亿左右，多点少点都正常。
但既然Spacex敢出一千个亿买技术，那总投入……至少也得在一千五以上吧。”
“嗯。”佘遵眯了眯眼，“你再去跟他们磨，价码再往上压。
我这边联系航天局，问清楚他们怎么想。”
“好，我这就去。”薛经理转身就走。
门关上，办公室又安静了。
佘遵没立刻打电话。
他靠在椅子里，抬头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
一千亿……不够。
得再要。
他们要的是技术，可他们更怕，咱们反悔。
那就，拖一拖，压一压，吊着他们。
别急着卖。
要卖，就卖个天价。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万一说岔了，那事儿可就黄了。
几分钟后，佘遵摸出手机，拨通了航天局局长的号码。
嘟——嘟——嘟——
三声短促的铃响过后，电话那头终于接了起来，局长那熟悉的嗓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