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晓晴,我的内心深处是很复杂的,虽然表面上说我恨她,但实际上我真的恨她吗?
从中午,到晚上,又到深夜,我跟陈泽、华子、老七几个人喝了多少酒,我们也不知道了,直到后半夜小酒馆准备打烊的时候,陈泽对我们说道:走吧哥几个,今天还没尽兴,明天咱们继续,我先给你们找个住的地方。
站起身,老七摇了摇头:老泽,你又扯淡了不是?我就在这附近住,还用你给我安排?
富贵兄弟,你跟我走,哥给你安排,顺便再给你安排两个妹妹。
“呸”,陈泽朝着他淬了一口:你扯什么蛋?富贵兄弟不是那种人。
说完,他搂住了我的肩膀:走,我在这附近租了一个两室一厅,咱俩一人一个房间。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摇摇晃晃的带着我朝楼下走去。
步行不到五分钟,我们两个来到了一个小区。
他租的房子是在顶层,是一个小复式,楼顶还带一个小花园,不过被他改造成了一个茶室。
说是茶室,依我看更像是一个音乐室,因为里面的墙上挂满了我不认识的乐器。
给我拿了一套睡衣以后,他对着我说道:我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夜猫子,你先去洗洗,我整点茶喝。
说完,他朝着楼上走了上去。
清酒的劲并不是很大,再加上我们喝的时间虽然久,可喝的却不多,所以我并不觉得难受。
洗完澡,我也来到了楼顶,看着正在自斟自饮的陈泽,我一脸疑惑的问道:老泽,你这样全国各地的到处跑,你老婆不管你吗?
老婆?
听到这话,陈泽瞬间呆住了。
良久以后,他望着地面说道:没有老婆了,她永远的留在了川西。
微微一愣,我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急忙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多嘴了。
唉!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老泽继续道:没啥,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不提也罢,提起来只会让人伤心不已。
点了点头,我坐到了他的对面: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就这么过下去?
这样不好吗?老泽掏出烟,给了我一根:现在我还走的动,所以到处去看看,真的等我走不动的那一天,我就找一家养老院,了此残生。
这些年,我手里面也攒了一些钱,足够我用了,我这个人吧,好像有财运似的,不管到哪里,都能赚到钱。
今天晚上你也看到了,天还没黑,人都坐满了,按照这样的节奏,半年多就能回本。
陈泽说的并不假,他的这个小酒馆,无论是气氛、环境、还是服务,都是一流的,来这里的,基本上以小年轻和中年人为主。
小年轻正是向往爱情的时候,在这里听听网红音乐、民谣,再喝点小酒,那感觉是真的上头。
而中年男人,大多都是人到中年一事无成,又或者是中年失意的那些人,这些人追求的是心灵上的安静,所以喜欢到这种地方买醉。
老泽这里的消费无下限,十块钱一杯酒,你可以坐着喝一晚上,二十块钱的果盘,你也能坐一晚上,来者是客,他并不会因为你点的东西多少而区别对待。
我想,这应该就是他生意好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