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
沈南枝哑着声音问:“妈,你说她是你的女儿?”
纪母也懒得装了。
理了理衣襟,开门见山的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纪云姝才是我们纪家的亲生女儿,你不过是当年呗抱错的野种,现在姝姝回来了,你也收拾东西滚出去吧,不要在这碍我们的眼。”
沈南枝被打击得连呼吸都带着疼。
清瘦的身体晃了又晃。
像是不相信似的,把最后的希望压在了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的纪父身上。
颤声问:“爸,这、是真的吗?”
纪父:“是真的。”
沈南枝的天塌了。
看着她这副惨样,纪云姝心中得意极了,但面上还是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妈,其实我不介意沈南枝继续留在我们纪家,毕竟她也陪了你们二十多年,养条狗也有感情了。”
言外之意沈南枝就是那条狗。
沈南枝找不回自己的声音,脸上满是涓涓不断涌出的泪水。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带着疼,让她痛不欲生。
她视若世界中心的家人,在这一刻也像灰似的,风一吹,什么也不剩了。
后面纪父纪母说了什么,沈南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浑浑噩噩的拖着行李走出了纪家。
寒风簌簌,直往她骨头缝里钻。
沈南枝彷徨又无助。
她拿出手机,下意识的想给陆宴州打电话。
追过来的纪云姝却洋洋得意的说:“沈南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宴州不会接你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