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毫不意外的瞪了我一眼,说道:“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啊!你想知道就亲我一下。”
她气鼓鼓地瞪着我,自然是没有亲的,反而放下碗筷便离开了。
我就是故意把她气走的,不想让她继续问下去。
她是阿sir,很懂得察言观色,我怕她看出了什么。
林浅是真打算走了,回房间收拾好后,便提着包包走了出来。
六子立刻起身对她说道:“林sir,我送送你。”
“不用,让她自己走。”我喊住了六子。
林浅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道:“江禾,你最好没有骗我!”
我冲她咧嘴一笑,挥挥手,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调调:“走吧走吧,再磨蹭警署该以为你失踪了。”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
转身,脚步坚定地向院子外面走去。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清晨的风吹过晾衣绳的细微声响。
六子有些担忧地看向我:“江哥,真就这么让她走了?陆明远那边……”
孙健也凑过来,压低声音:“是啊江哥,咱们昨晚刚接了场子,今天就把这小女警放回去,陆明远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咱们……”
“觉得咱们什么?”我打断他,眼神沉静,“觉得咱们心慈手软?还是觉得咱们跟警方有勾结?”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我看向他们俩,声音平稳道:“正是因为接了场子,才更要让她走。林浅留在这里,始终是个定时炸弹。陆明远的注意力没在她身上,不会这么在意的。”
我顿了顿,目光投向院门外空荡荡的巷道,感叹一声:“她在警署,未必不能成为我们的眼睛。当然,这话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六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孙健却还是挠头:“可……可她回去要是乱说怎么办?”
“她不会。”我语气肯定,“吃一堑长一智,她现在比我更清楚警署里的水有多深。没有确凿证据,她乱说的后果比她想象的更严重。而且……”
我笑了笑,带着点自嘲:“她刚才那眼神,与其说是怀疑我骗她,不如说是怕我把自己玩死了。”
这话让孙健和六子都愣了一下。
我没再多解释,拍了拍手:“行了,别琢磨了。收拾一下,咱们也该去上班了。”
半小时后,我、孙健、小五,我们三人来到了金樽会所。
我让六子在家里陪着小满,她们两个女人就不要跟着去了,特别是小满这丫头,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白天的会所大门紧闭,与夜晚的喧嚣判若两地。
只有侧边一个小门开着,两个穿着黑背心的马仔正靠在门边抽烟。
看见我们过来,立刻站直了身体。
“江哥。”
两人异口同声,声音不算洪亮,但好歹是叫了。
我点点头,没多说,径直走了进去。
里面光线昏暗,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烟酒、香水与隐约血腥混合的复杂气味。
几个服务生正在打扫卫生,看见我们,动作都顿了一下,眼神躲闪。
冰姐从里面的办公室走出来,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条很有型的工装裤搭配一件很显身材的黑色背心。
勾勒出那惹火的身材,但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走到我面前,语气平淡的喊道:“江哥。”
我朝她点了点头,随即对孙健他们说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
然后又指着冰姐说道:“你,带我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