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不让宁时鸢感到不舒服。
扫视一圈,里面灯光灰暗,什么都只看得清一个大概,头次来,不知道路怎么走?
宁时鸢抬脚朝吧台走去。
“你好,请问总统包厢怎么走?”
调酒师用尽全身力摇晃手中瓶子的同时,抽空瞥她一眼,细白的手指遥遥一指,“那边,电梯上到六楼,出电梯右转直走。”
宁时鸢轻声道谢。
穿越舞池时,被一名中年男人拦住去路。
男人双颊略微凹陷,眼睑乌青,一看就是沉迷酒色已久,身子已经被掏空。
宁时鸢蹙了蹙眉,转身打算避开。
男人吹了声口哨,四面八方涌过来几名长相各异的男人,全都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
“有事吗?”
宁时鸢没好气道。
男人没接话,朝她招了招手,也不管她愿不愿跟上,自顾自往前走。
宁时鸢不动。
“脚被胶水粘住了?”
身后一人狠狠推她一把。
没想到宁时鸢纹丝不动。
他“啧”了声,使出吃奶的力气来,宁时鸢轻巧避开,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狗吃屎。
好在环境太过嘈杂,除了周围的人,没人看见他的丑态。
宁时鸢冷嗤一声,看了眼男人走的方向,正好是电梯所在,索性没继续纠缠,说不定是给她指路的也说不定。
她自顾自来到电梯前,正要按。
胳膊被一只枯瘦的手掐住,扭头,对上刚才那个男人吊儿郎当地笑,“妹妹,急什么,先陪哥哥喝几杯。”
“滚开。”
宁时鸢嫌恶地一把甩开。
男人的几个小弟立时想要围过来,他却不紧不慢推开了那些人,“小美人还挺有脾气,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他怪腔怪调,比古代太监还要刺耳。
宁时鸢没耐心陪他周旋,“与我无关。”
她转身再次伸手,一只咸猪手径自摸上她的腰身,咫尺之遥时,宁时鸢一个旋身,一脚把人踹开。
男人摔在地上,叫苦连天。
立即有小弟忙不迭上前把人扶起来,那人再次看向宁时鸢,一双三角眼里满是怨毒,“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他吩咐身旁的小弟,“你们俩,去把电梯拦着,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别想坐!”
“你们俩,去把她按住,把她身上的衣服都给我扒光,我倒是要瞧瞧,这么有姿色的一张脸,底下的皮囊会是何等精细!”
他舔了舔后槽牙,眸中满是势在必得。
在这片,还没碰到过硬茬!
立即有两人上前,看他们胳膊上的肌肉就知道,是两个练家子。
宁时鸢完全没放在眼里,她只想快点上去看看薄宴礼现在的情况,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哟呵,刚才跟你来软的,你要来硬的,现在觉得不好惹知道示弱,我告诉你,晚了!”
唾沫星子到处飞溅,宁时鸢心中鄙夷。
她沉着脸,冷冷地打量着这人。
“我不想惹事,别逼我。”
男人笑得十分得意放肆,“就逼你了!你能怎么着?今天不让爷高兴,你休想从这里离开!”
他大放厥词,完全没把宁时鸢放在眼里。
一个女人而已,无非就是稍微有点拳脚功夫,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上!”
他低喝一声。
两个壮汉摩拳擦掌,狞笑着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