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振不善于拒绝别人。但他的不愉快还是能够让敏感的小冉感觉到。小冉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累了?”
魏振说:“我确实有一点儿累了。每天都陪客户应酬,老睡不够觉。”
小冉说:“要不要去我那里待一会儿。跟我一起合租的女孩儿是我大学同学。她也带男朋友回去的。我们互不干涉。”
魏振知道小冉说的待一会儿不是简单的待一会儿。他婉言谢绝道:“不了。我把你送到,我就回去了。我怕晚上还有事找我。”
小冉吃惊地说:“这么晚了还有客户找你?”
魏振说:“我那些日本客户都是夜猫子,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就得过去陪他们喝酒一直到天亮。”
小冉懂事地说:“那我就不留你了。你早点儿回去睡觉吧。”
魏振把小冉送回住处。自己一个人开车朝单位宿舍驶去。魏振和小冉约会,完全是碍于老朱的面子。
魏振原来想,过一段时间,找个理由跟小冉分手。可小冉很是乖巧,魏振一时还找不到分手的理由。事情就这样一拖再拖。
魏振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把玩着。他尽量克制着自己不给马冬梅打电话。
魏振对马冬梅的感情非常复杂。马冬梅已经知道他在跟小冉约会的事,可是马冬梅好像一点儿都不介意。问都没有问过魏振一句。
魏振想跟马冬梅解释,他和小冉约会就是为了应付老朱。可马冬梅的态度让他觉得这种解释完全是多余的。
魏振也说不清,他跟马冬梅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他对这种关系的未来没有任何规划,也没有任何期待。但是他不能否认的是马冬梅带给他的欢愉和刺激让他欲罢不能。不管魏振什么时候约会马冬梅,她都有理由离开家来到他的身边。
魏振和马冬梅在一起的时候,有两次被人撞到。一次,马冬梅在魏振的宿舍里,被推门而进的韩健见到。另一次,就是在业务二部的办公室里,他们被老朱见到。
私下里,韩健因为魏振和马冬梅的事,没给过魏振好脸色。魏振心里有谱,韩健是为他担心,他这人嘴够严,是不会把魏振和马冬梅的事说出去的。
老朱也不会,他还指望着魏振接班,他做太上皇呢。他只会用给魏振介绍对象的方式来搅黄魏振和马冬梅的关系。
可是,老朱误解魏振了。魏振早就不是那个毛头小伙子,他和马冬梅的关系不是老朱想掐断就能掐断的。
自从老朱介绍小冉给魏振后,魏振还是收敛了一些。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找马冬梅。可小冉装出来的天真浪漫,掩盖不了她想搭上魏振的顺风车去日本的企图。
小冉让魏振觉得有些乏味,他越发想马冬梅,想到了百爪挠心的程度。
自从那次被韩健撞见后,魏振的宿舍已经不再是他和马冬梅安全的约会地点了。马冬梅没有理由,经常出入魏振的宿舍。他们就约定了约会的酒店。
他们之间的联络不用电话,而是用特定的数字发短信。魏振犹豫再三,给马冬梅发了一个代表请求见面的数字。
魏振一边开车一边祈祷着,他一会儿希望马冬梅同意见面,一会儿又希望她不同意见面。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声。马冬梅发来了代表同意见面的数字。
魏振疯了一样地在车里欢呼起来,驾着车向他们约定好的酒店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