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也许只有你会相信我。”
言溯说得很轻,声音低到梁倾根本听不见。
在她的视角里,只看到言溯动了动嘴唇,她犹豫了一会儿,问:“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言溯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对上梁倾的目光后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立刻移开视线。
桌上的那瓶燕麦牛奶就那样闯进他的视野里,他的瞳孔猛然间紧缩。
没有开封过。
即使空腹,她也没有打开它。
从心中升起来的这种痛感到底是什么,在此刻他已经隐约有些察觉,但他下意识地就选择了逃避,没有继续去深想。
“抱歉,我燕麦过敏。”
梁倾的声音把他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但是他心中的那种感觉依旧没有消散。
“那么他,”言溯仍看着那瓶牛奶,“怀疑了吗?”
依旧没有指名道姓,但他们依旧心知肚明。
“嗯,”梁倾说,“我说我忘了告诉你。”
言溯沉默两秒,突然扯着嘴唇笑了一下,肌肉牵动到他的伤口让他感到隐隐作痛,“这也难怪,毕竟假的就是假的。”
说着他站了起来,“你休息吧,我要走了。”
梁倾没有多说任何话,把他送到了门口,“晚安。”
“晚安。”
等到梁倾合上门,过道上的一扇门突然间打开了,一个人的半边身子露了出来,然而还没等言溯看清楚,此人就又缩了回去,门再度关上。
对于这个小插曲,言溯并没有多在意,他心不在焉地下了楼,又撞见了从外面回来的霍施。
“你怎么样了?”霍施走到他跟前,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