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说完,就感觉周围空了许多。
这是被孤立了。
但她并不害怕,继续大声道:“不如此也没得办法,抓阄还有大部分能活,不抓全部都得陪葬。”
众村民沉默。
过了很久,才有人点头:“嗬~嗬……”
既往的现实让他们不得不接受。
这时阿兕突然开口:“也不一定,说不得祭物没丢。”
“啊?!”
老妪似才回过神来,大叫道:“有可能,大有可能,先下去看看。”
“我来!”大鼹二话不说,跳进深坑。
但听“轰”得一下,整个坑底被她巨大体形砸出浓浓尘烟。
然后,她就用舌头扒拉房顶、栅门。
弄得“哗哗”作响。
方从在屋内,明知故问道:“啥事?”
众村民大喜,叫道:
“没事,没事。”
“祭物没事!”
于是纷纷跳下。
不一会,巨大坑屋,便被他们七手八脚地抬了上去。
只不过由于原坑不在,改成坐立于平地之上。
高耸的四墙倒有了几分真正房舍的味道。
阿兕看后,显得非常喜欢:“也许……我们家也可以改成这样。”
大鼹道:“死婆娘莫不是发批风,外露那么多,再啃一次还要不要活。”
有人附和道:“是哦是哦,也不知咋子回事,突然就开始啃墙。”
“被盯上就糟了。”
阿兕道:“这次还不是老哈的阴谋,哪会有下次?”
“那可不一定,”
“老哈究竟是跑了,还是死了,谁又清楚?说不准,说不准……”
“是哦。”
“嗬嗬,嗬!”
“指不定今晚又要有一家。”
“咋子可能!”
“再有一家,就不知道是谁。”
“只有祭物才会。”
……
他们喋喋不休。
一旁的老妪却独自上前,端端详房舍。
“既然都咬到底了,为啥子不直接啃墙?”她问。
众人为之一寂,全都将目光移向屋子。
没错,屋子方方正正,仿佛被裁剪过一样。
最关键的,是屋中的祭物没有任何问题。
“到底是咋子回事?”不少人在心底如此暗问。
老妪则上前,使劲推了一下栅门。
门没有打开,显然已经从里面闩死。
她道:“开门。”
在里面的方从取下门栓,“吱呀”一声将门打开。
老妪上上下下把他打量无数遍,然后问:“你咋子没事?”
方从道:“什么没事?”
说完,就好似第一次看清情况一样,大声道:“屋子,怎么长高了?”
“你夜里,没听到什么动静?”大鼹有点不太相信他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