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茶壶茶杯釉色为豆青,鱼鳞纹;那些瓷碗乳白如玉、冰裂纹也是汝瓷,这次的烧窑很成功,竟然真的烧出了汝瓷!”萧裕欣喜若狂!
丘行易也很高兴,叹道,“准备了四个多月,风化挑拣、磨料、制作泥浆、陈腐、制作生胚、风干晾晒;用石英石、玛瑙泥制釉、上釉再煅烧…”
“无论是控制窑温,还是制浆等小细节,我是一步都不敢出错!这四个多月,紧张忙碌,全部心思都在这些窑瓷上了!还好成功了!”
“丘师傅辛苦了!还有众多兄弟,大家辛苦了!汝瓷得以制作而成,全靠各位的努力,待我验收成品,再犒劳各位,感谢各位兄弟辛劳的付出!”萧裕诚挚的向众人鞠躬行礼,她是由衷的感谢丘家窑场的众人。
待成品验完,确定了此次的收获,萧裕这才付清了尾款,再拿出一百两交给丘行易,让他按劳分发给众人。
清竹、清影、元青三人将瓷器装入固定木箱,再倒入稻壳,半个时辰后,所有的瓷器才装箱完成,两辆马车装满了瓷器,五人不得不漫步行走回城。
行了一段路,陆伯宪终忍不住开口,“这些瓷器比之前的要好,上次来这,看到的还是陶瓷,质地更粗糙一些。”
“这次倒是不同,这些瓷器像是玉石所作,尤其是那些乳白色的瓷盘、瓷碗,一个个洁白无瑕的,甚是精美!”
萧裕点头,指着车箱道,“的确,之前让丘老所制的碗碟,也只能算是瓷,上了釉倒是比陶器要光滑了些;但与这相较,远不及这些器皿!”
“裕儿,你说的汝瓷是什么?为何我从没听过!”陆伯宪好奇道。
萧裕被问住了,眼珠子一转,回道,“这次的瓷器做工精致又比较特殊,往后流传出来,怕对丘家不利,所以我让丘老将这些瓷器更名为汝瓷,每个瓷器在制胚完成时刻上了汝窑二字,这样,龙窑就不会被人注意。”
陆伯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汝,释意为你,汝窑一出,谁能想到出处,此名甚妙!”
萧裕讪笑,“对对对,正是如此!”
陆伯宪想到这批瓷器,又忍不住问道,“裕儿,既然你与丘老合作制出这些汝瓷,可否也能与我合作,将这些瓷器卖与我,我愿出高价收购。”
萧裕思考一番,点头道,“好,我可以将其中一些卖于你,不过,你也看到了,这些瓷器的妙处与价值,我为了能制出汝瓷,可是花了好多心思,光是付尾款就用了五百金,之前还有材料费等…”
“这个好说,只要裕儿肯与我合作,日后生产的汝瓷卖于我,我陆家在陈、齐、周都设有商铺,有渠道销售,绝不会让人窥探到瓷器的出处。”
“好,那这批瓷器先卖于表哥,不过,我要留下几件…”
一路上,二人边走边谈合作,直到回府,二人签订契书,陆伯宪派元青回效外陆宅去取金银。
翌日,白震宇派兰加勇前来送信,萧裕这才得知谢家主来了。
陆伯宪与萧裕一道前去拜访,陆伯宪递交了淳于浩的书信,之后,谢明达将幻影阁的店铺卖于陆伯宪,幻影阁旁边的两家商铺也一并卖了;还有整个西山,以二千两一并卖给了陆伯宪。
萧裕与陆伯宪谈拢,当日下午,萧裕便招来李家班,交代了幻影阁现在的情况。
朱美娘得知陆伯宪以六千两纹银购得商铺等地,也无话可说。最后,幻影阁清账,算的所有物什以一千两转让给了陆伯宪。
按照协议分成,萧裕占三成、李旷两成、朱美娘两成、张震三成。
转让金一千两,萧裕所得三百三十两,因购买两幢宅院以及萧裕再次投入的五百金,减去李家班二十多人的身契,账面所欠萧裕两千五百两。
按照所得利益,朱美娘将欠款按比例分摊给众人,李胜、张景、张皓、双胞胎姐妹都无话可说;
最后,每人按四百两的债务与萧裕签订契约,每年按二十两纹银还债,直到债清为止。
他们所得的两幢宅院,陆伯宪也按市价付了相应的租金,明面上,幻影阁归陆伯宪所有,萧裕为总管事,李家班众人及奴仆都归萧裕管理,朱美娘、李胜等人听从萧裕指挥,拿月俸及奖励在这用心工作。
洪家班、徐家班则是与萧裕签订五年契书,安心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