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感觉到你的灵魂有被烙印的痕迹?”
“没什么,得罪了一个恶神罢了。”
荼九竭力维持清冷高傲的姿态,平静的道:“我自己能解决。”
荼晏然不赞同的看他一眼,抬手点在他脖颈间的锁链上:“阿弟,我是你的兄长,遇上不能解决的事,你大可以向我求助。”
血色锁链在庞大的才力冲击下,很快冻结,发出咔嚓的脆响,而后便轻易的碎裂开来。
被压制许久的才力舒展开来,荼九总是苍白的脸色也红润许多。
可他却蓦的攥紧拳,恶意如毒浆翻涌,腐蚀着他的心脏。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点,便把他之前的困顿与努力变成了一场笑话!
天才,真是一种让人无比厌恶的存在!
楚无言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心情突然变差的荼九,不明白他为什么摆脱了束缚反而还不开心。
“这位兄台。”
荼晏然按了按弟弟的肩膀,转而看向对面的男人,温声笑道:“在下心忧阿弟,实在失礼了。”
“无碍,荼九的安危更重要。”楚无言不在意的笑了一声,拱了拱手:“在下楚无言,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我是荼九的长兄。”荼晏然回了一礼:“楚兄称我一声晏然兄便是。”
说着,他冲恭敬行礼的卫一点了点头,目光在他光滑平整的额头上顿了一下,旋即关切的看了一眼荼九,打算随后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察觉出他对荼九的关切,楚无言忙笑道:“晏然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在下于三十里外的致诚镇上有一处小院,不如去我那院中歇一歇?”
“好,那就叨扰楚兄了。”
荼晏然欣然颔首,随手放出一座楼船:“还请楚兄上坐。”
楚无言礼貌的应了几句,待几人挨个上了船,这楼船便轻飘飘的飞起,转眼消失在天边。
原地只留下那座镇压着血光的高山,带着淡泊意境的淙淙流水声不停的消磨着动弹不得的血色。
山底,白狐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显见最后一口怨气便要消散了,
但就在这时,流水声忽然一滞,高山之上出现无数裂缝,一道红衣身影轻飘飘的在山底一拍,转眼间,这座高山便化为乌有。
红衣人拎起奄奄一息的白狐,面具下的双眼与那暗淡的兽瞳对上,很快就看到了刚刚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呵——”
看完之后,他嘲讽的笑了一声,随手扔下已经咽气的白狐:“楚无言那小子,胆子倒是不小。”
“本尊要的人也敢藏。”
“不过,竟然是荼家那个天骄的弟弟吗?”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