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在峡谷中回荡,如同惊雷一般,震慑着每一个贼匪的心神。
前后两路重甲兵握紧手中的长槊,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峡谷贼匪发起了冲锋。
从悬崖上俯瞰,他们就像是两道钢铁洪流,带着无可睥睨的气势,朝着敌人碾压而去。
窦孝臻听到身后的喊杀声,心中更是焦急,他拼命催动战马,想要尽快冲出峡谷。
可就在他即将抵达出口时,一阵密集的箭雨突然射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箭矢擦着他的战马飞过,有的甚至射中了马腿。
战马吃痛,发出一声嘶鸣,差点将窦孝臻掀翻在地。
“该死!”
窦孝臻咒骂一声,只能勒住缰绳,暂时停下了逃窜的脚步。
他回头望去,只见重甲兵已经冲到了贼匪面前,长槊挥舞,每一次落下,都能带走一条生命。
贼匪们根本无法抵挡重甲兵的冲锋,纷纷倒在血泊之中,峡谷中的尸体越来越多,几乎快要堵塞了通路。
窦孝臻身处前阵,身后是拥挤的私兵和贼匪,已经退无可退。
当头顶的箭雨停歇时,他心中竟生出一丝死里逃生的庆幸,以为对面的箭矢已经消耗殆尽。
可当他看到身边一名重甲兵被流矢击中后只是踉跄几步,便重新站稳时。
心中的庆幸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荒谬的豪迈。
“好!不愧是青峰寨的弟兄!这箭术,就算是皇家禁卫也不过如此!”
窦孝臻挥舞着手臂,高声喊道,试图以此鼓舞士气。
“兄弟们,你们看!他们的重甲兵也不是不可战胜的!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拼死冲锋,就一定能冲出峡谷!
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一名贼寇也跟着喊道:“窦公子说得对!咱们青峰寨的弟兄,什么时候怕过死!
与其放下武器做俘虏,受尽屈辱,不如当场战死,也让这群外地来的知道,咱们青峰寨的厉害!”
在窦孝臻和贼寇的煽动下,那些原本已经心生退意的贼匪,眼中重新燃起了疯狂的光芒。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要么冲出去,要么死在这里。
于是,幸存的四千余名贼匪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嗷嗷怪叫着,朝着峡谷出口的重甲兵疯狂涌去。
一时间,峡谷中喊杀声震天,贼匪们如同疯魔一般,不顾生死地冲向重甲兵。
有的贼匪甚至发起猪突猛进,想要与重甲兵同归于尽。
有的则爬上悬崖,试图从侧面袭击埋伏在上面的弓箭手。
苏定方看着贼匪们疯狂的举动,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他转身对身后的弓箭手下令:“瞄准那些爬上悬崖的悍匪,射杀他们!绝不能让他们靠近!”
弓箭手们立刻调整方向,朝着爬上悬崖的贼匪射去。
箭镞如同雨点般落下,将那些试图偷袭的贼匪纷纷射落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而在峡谷下方,重甲兵们依旧稳稳地坚守着阵地。
他们手中的长槊不断挥舞,将冲来的贼匪一一刺穿。
虽然一众贼匪悍不畏死,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反抗显得如此徒劳,且苍白无力。
每一次冲锋,都会留下大批的尸体,峡谷中的鲜血已经没过了脚踝,空气中的血腥味浓得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