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
夔牛深吸了一口气，不过，目光却落在了那李天子的身上。
李天子瞬间感受到了窥探，转身与那夔牛对视起来。
“不要动杀心，不要想着杀掉他。”
“否则，夔牛一族必然消散。”
墨麒麟缓缓道。
“为何？”
“这样的人成长起来，无论是对谁，都是一种威胁。”
“现在碾杀他，很简单。”
夔牛已经有了动手的打算。
天赋再强，剑道再久远，可境界上的差距，让他拥有能斩杀李天子的资格。
这样的人，杀掉对他来说，可是有莫大的好处，也能消除一种潜在的威胁。
“我说了，你若杀了他，你夔牛一族不保。”
“这并不是妄言，只因为，他与方远的关系非同小可。”
“甚至于，你现在动手，我都得阻拦你。”
“更别说，龙飞、凤祖、覃飞、袁洪，这些人都与方远有着很大的羁绊。”
“你可以为了夔牛的未来斩杀李天子，那方远同样可以利用这个理由，屠杀你夔牛一脉。”
墨麒麟缓缓说着。
夔牛沉默了，他确实没想到这些。
“好了，他成长起来，需要很长的时间，更可况，他对于夔牛一族并没有恶意。”
“这样的人，没必要出手的。”
墨麒麟提醒着。
李天子虽看不到夔牛，不过却能感受到那一股恶意已经消散。
于是乎，他也收回了目光。
方远那边，刀无极的身体在一点点消散。
刀剑之争，是李天子赢了。
方远胜了，凭借的乃是李天子的剑。
“前辈，你赢了。”
方远对着李天子笑道。
“你小子，这都能被你想到。”
“不过，那人的刀很强，他与我，只差那么一丢丢。”
“可就是这么一点差距，却断送了他最后的烙印。”
“只怕，这天地之间，再也不会有他的存在。”
李天子缓缓道。
他借剑，就是想要与那刀无极争锋。
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刀剑的碰撞。
两种道殊途同归，可是又有截然不同。
“或许吧。”
“人若死了，留下烙印又有什么用。”
“无非是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最起码我是不愿意那样。”
“这一剑，或许是也帮他解脱了。”
方远笑着道。
“蜕凡八境巅峰，已然是拥有者王者的境界。”
“不得不说，你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若干年后，踏入蜕凡境的那些小家伙，都将会把你当做他们的目标。”
李天子认真道。
之前虽说见识过方远的一些手段，可是远远没有此刻来的震撼。
那满天的天道烙印，甚至于还包括自己，可想而知，方远的未来是有多艰难。
这只是蜕凡八境，若是踏入蜕凡九境呢？
这一次投机取巧，下一次可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前辈说笑，我只是想要走出一条属于人族修士的路。”
“散仙一道，虽能护住人族部分传承，却也不是那最终的道。”
“只有蜕凡一道，才能让人族修士走的更远，甚至于，接触到那些人的境界。”
方远一字一顿道。
他走这一条路不后悔，即使身死，亦然无悔，这就是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