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也是个二把刀,根本不是啥职业杀手。
但凡有点经验的,提前就该把五连子撸好上膛,到跟前直接动手。
可他倒好,都冲到跟前了才慌慌张张地往外掏家伙,“哗啦”一声撸动枪栓,那动静…!
上膛声能传出去十多米,更何况是后半夜一两点钟,夜深人静的,那“咔吧”一声脆响……!
马三和丁健是什么人?那都是刀光剑影里闯出来的,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是五连子上膛!俩人连想都没想,“唰”地一下从腰里拽出54来,枪口直接对准了李春秋。
李春秋还没等把枪举起来,丁健眼疾手快,“砰砰”两枪直接打在了他的肩膀头子上,血“噗”地一下就喷了出来!
李春秋“哎哟”一声,手里的五连子“哐当”一声飞出去七八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自己也“扑通”一下倒在了血泊里,疼得直哼哼。
马三和丁健几步冲过去,抬脚“啪”地一下把地上的五连子踢出去老远,枪口死死顶着李春秋的脑袋,厉声喝骂:“别动!你妈的敢动一下,我他妈当场打死你!”
这时候加代也走了过来,沉声道:“把家伙事儿捡起来,先给我整上车!”
俩人一左一右架起李春秋,“哐”地一拽,直接把他扔到了车后座。
车子一路开到郊外没人的地方,丁健一把将李春秋薅下来,按在地上,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妈的,谁让你来的?敢来打我大哥?跟你说话呢!”
说着一把拽住他的肩膀伤口,疼得李春秋“哎呀妈呀”直叫唤。
“不知道!我啥也不知道!”李春秋硬着头皮喊。
“牛逼啊,还敢嘴硬?”丁健火往上窜,马三在旁边劝:“行了健子,别跟他废话!”
转头盯着李春秋,“你他妈嘴里是不是硬?”说着从兜里面掏出卡簧刀,“啪”地一下掰开,刀尖顶着他的腮帮子,“操,我看你还嘴硬!”刀刃往他牙缝里一伸,来回划拉了两下。
李春秋吓得魂都飞了,连忙喊:“我说我说!别划了别划了!是张生!是张生让我来的!”
“早他妈说不就完了?”马三脾气本来就爆,一听是张生,火更旺了。
他捡起那把五连子,对加代说:“大哥,这事儿我去给你办,你们先回去!”
加代一把拉住他:“三儿,别冲动!”
“没事儿,哥,你们走你们的,放心吧!”
马三甩开加代的手,打了个车直奔张生的东田夜总会——这夜总会不在四九城核心区,但也不算远,就在水库旁边,是张生名下的产业。
马三怀里揣着五连子,腰里别着五四,双手抱膀,大摇大摆就进了夜总会。
门口的保安瞅着他一个人,笑着迎上来:“大哥,一个人来玩啊?有没有熟悉的丫头?有的话我给你叫过来!”
“等会儿,我先溜达溜达看看。”马三扫了一眼大厅,问道:“我问一下,张生呢?”
保安一愣:“你认识我们生哥?”
“朋友哥们儿,”马三随口应道,“他在哪儿呢?”
“生哥还没回来呢,”保安答道。
“行,那等他回来我再来。”马三转身就走,在夜总会门口的大树根底下一蹲,叼着烟卷,就这么守着。
过了十来分钟,一辆皇冠3.0“吱呀”一声停在柳树底下,张生摇摇晃晃地从车上下来,喝得醉醺醺的,走路都打晃。
他一开车门,解开裤子腰带就往树底下凑,要是马三没躲,这一泡尿直接就得呲到他脸上啦!
张生正“哗哗”尿着,马三绕到他身后,五连子“啪”地一下顶在他脑门上。“别动!”
张生吓得一哆嗦,尿都憋回去了,回头一看是马三,结结巴巴地说:“哎哎,三儿?你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
“你他妈自己办的事儿,你不知道?”马三咬牙切齿,“上车!”
“别闹啊三儿!”张生还想挣扎。
“谁他妈跟你闹了?你再逼逼,我他妈一枪打死你!听见没有?”马三使劲顶了顶枪口。
张生吓得腿都软了,提着湿漉漉的裤子就往车上钻——五十多岁快六十的人了,本来就有点前列腺炎,尿急尿频的,这一下尿没尿完,裤裆全湿透了。
车子一路往密云水库开,其实马三也没想真把张生整死,主要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背叛加代的下场,但这一枪,是肯定得崩,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马三眯着眼,枪口顶着张生,咬牙切齿地骂:“你他妈敢动我代哥?今天我指定不能让你活着回去,你肯定看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张生吓得魂飞魄散,腿肚子直转筋,连连求饶:“三儿啊三儿,我他妈错了!真错了!我一时糊涂没想明白,你给大哥一次机会!我现在就给加代打电话,咱这事儿拉鸡巴倒行不行?别的别的,千万别开枪!”
“别的?你他妈找人干我大哥的时候,咋没想别的呢?”手指头扣在扳机上,“再说你现在说别的晚了!我他妈先打死你,再跟你唠别的!你妈……操!”
“哐当”一声,五连子直接响了!
咱说这一枪,马三本是奔着张生的腿搂的,可张生这时候吓得往后一退一缩,身子一歪,这颗枪子儿“嘎巴”一下正干在他大腿上!那五连子的劲儿多大,直接给张生打飞起来了!
旁边就是密云水库的大坝闸口,这要是底下有水,张生兴许还能捡条命。
可关键是,这闸口晚上早就关上了,底下全是光秃秃的大水泥地,离坝顶足有十来米高!就听“砰”的一声闷响,张生重重摔在水泥地上,五连子没直接打死他,反倒让这一摔给摔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