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的路,益州军都快累坏了。
“时机到了!”刘俊猛地举起霸王戟,厉声喝道:“杀!”
三千骑兵如同脱缰的野马,瞬间冲破了营寨外围的简陋栅栏。
马蹄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刀剑出鞘的寒光在月光下闪烁,如同死神的镰刀。
“敌袭!敌袭!” 巡逻兵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却已为时太晚。
刘军骑兵如同猛虎下山,冲入营寨,手中的刀枪毫不留情地朝着巡逻的益州军砍去。
刘俊手中的霸王戟不断挑飞火盆,点燃帐篷。
火光立刻亮了起来。
营寨内瞬间大乱。
那些刚被强征入伍的民夫,本就毫无军纪可言,此刻从睡梦中惊醒,看到满身杀气的刘军骑兵,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
有的士兵甚至来不及穿上盔甲、拿起兵器,便被刘军骑兵一刀砍倒在地。
有的士兵想要逃跑,却被拥挤的人群绊倒,瞬间被马蹄践踏成泥。
还有的士兵情急之下,竟朝着自己人挥刀,场面混乱不堪。
“不要慌!列阵抵抗!”
“不要乱跑!列阵!混账东西,都给我去迎敌!”
“不要乱!督战队出列!”
一些将领嘶吼着,试图组织士兵反击。
可他们的声音在嘈杂的喊杀声、惨叫声中,显得如此微弱。
那些乌合之众早已被恐惧冲昏了头脑,只顾着各自逃命,根本无人听从指挥。
文聘看到这一幕,再次印证了刘俊的判断。
“难怪主公被誉为天下第一的强者!这份判断力,无人能及。”
文聘看着刘俊的背影,现在已经成为刘俊的小迷弟了。
同时文聘也庆幸自己跟着刘俊过来。不像霍峻,带着兵马返回荆州,白白错过和刘俊征战的机会。
中军大帐内的法正,被外面的混乱惊醒,心中猛地一沉,暗叫不好。
他来不及多想,随手抄起身边的佩剑,冲出大帐。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如坠冰窖。
营寨内火光冲天,喊杀声、惨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士兵们四处奔逃,刘军骑兵在人群中肆意砍杀,如同砍瓜切菜。
而在火光之中,银甲银盔、手持霸王戟的刘俊,如同漆黑之中的萤火虫一样,那么的鲜明,那么的出众,那么的恐怖!
“刘俊!你竟敢偷袭!” 法正怒喝一声,眼中满是震惊与悔恨。
他万万没想到,刘俊竟然如此狡诈,不仅没撤退,反而带着骑兵杀了回来。
更让他绝望的是,这三万兵马,在刘军精锐骑兵的冲击下,竟如此不堪一击。
法正的叫喊声直接暴露了他的身份。
刘俊定睛一看,立刻就发现了法正,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原来你在这啊!省得本王找你。”刘俊立刻拍马向法正杀过来。
霸王戟在火光之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法正被刘俊这么一盯,仿佛被一头绝世凶兽给盯上一样,双脚都颤抖起来。
那恐怖的杀气,可不是法正一个文人可以抗衡的。
“动啊!快动啊!”
法正想要跑,可双脚却如同生根一般。
还是几个武将发现了法正的异常,立刻冲过来拉着法正离开。
就是这么一个落差,刘俊就错过直接击杀法正的机会。
“想要跑?没门!都去死!”
刘俊疯狂地斩杀益州军士兵,然后冲到了法正等人的身前。
“你法正也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结束吧!”刘俊一戟对着法正的头颅刺了过去。
法正都傻眼了,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
就在这危急时刻,几名亲兵拼死冲了上来,挡住了刘俊的攻击,将法正护在身后。
“大人,快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亲兵们嘶吼着,与刘俊展开厮杀。
“好大的狗胆!”刘俊也被这些小虾米弄得怒火中烧,手中霸王戟毫不留情。
法正看着身边浴血奋战的亲兵,又看了看四处奔逃、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满是绝望与悔恨。
大势已去,再做抵抗也无济于事。
“撤!快撤!” 法正咬着牙,在将领们的掩护下,朝着永安城的方向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