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寻常的寒冷,而是一种活性的、贪婪的、具有侵略性的绝对零度。
当他抬起手,苍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周围,水汽瞬间凝结成细碎的冰晶,盘旋飞舞,发出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一次接触,便是永恒的寂灭。
他曾将手按在一个疯狂扫射的枪管上。
仅仅一瞬,那灼热的金属便发出痛苦的嘶鸣,从枪口到枪栓,极寒如瘟疫般蔓延,整支突击步枪瞬间被包裹在一层厚厚的不透明玄冰之中。
枪手脸上的惊恐还未散去,冰皇屈指一弹。
“叮……”
一声清脆如玻璃的响声。
那冰冻的钢铁造物,连同其中未击发的子弹,竟如同脆弱的糖雕一般,轰然碎裂!
不是折断,而是崩解成无数闪烁着寒芒的金属与冰混合的碎渣,簌簌落下。
那曾经代表暴力的凶器,顷刻间化为了一地无害的、闪烁着微光的尘埃。
更恐怖的是他对付生命体。
指尖掠过袭击者的手臂。
没有流血,没有伤口,只有一层惨白的冰霜如活物般瞬间蔓延而上,掠过肩膀,覆盖胸膛,直冲头颅。
那人保持着前冲的狰狞表情,整个人却已化作一具完美的冰雕,连眼中最后的光泽都被冻结在透明的寒冰里。
冰皇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只是轻轻从他身边走过,带起的微风拂过冰雕。
“咔嚓……哗啦——”
那冰封的人体,如同被巨锤砸中的冰川,从头到脚寸寸龟裂,随即彻底崩塌。
没有血肉横飞,只有一堆混杂着模糊组织的冰块散落一地,仿佛他从未存在过。
他不是在杀戮,而是在抹除。
将一切触碰之物——无论是钢铁、火焰还是血肉之躯。
尽数归于冰冷的虚无。
那是一种极致而纯粹的恐怖,足以让最勇敢的灵魂都为之战栗冻结。
“你……你……”
“住手!”
威尔逊吓得灵魂颤栗,不自觉的后退,开口问道:“我就这么一说,开玩笑的。”
“我最讨厌有人说我没用。”
“多年不出动,世界上早已没了我的传说。”
“看来有必要出活动活动,留点传说,毕竟我是要面子的人。”
冰皇吧唧的嘴,摸摸下巴,淡漠的看威尔逊,“你找我有事?”
“呵呵。”
威尔逊不失尴尬的笑笑,“我正好是来请你出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