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严初九装作被吓一跳,捂着自己的胸口往后退了退,“黄老板,你这一惊一乍的是干啥?要是吓得我犯心脏病,我可是要告你的啊!”
黄富贵拉长了一张脸,“今天那两艘渔船是我的。”
“哦!”严初九露出恍然的表情,“我还以为是哪个王八蛋的船,原来是你的啊!”
黄富贵又怒了,“你……”
“黄老板!”严初九不等黄富贵发作,已经先声夺人,“你什么意思,派船堵我的海湾入口,要监视我啊?”
黄富贵环顾周围,发现有不少人,习惯性在人前装伪善的他,迅速冷静下来。
“谁有工夫堵你监视你,我是听人说那里沉了艘渔船,好心派人过去打捞罢了。”
严初九点头,“明白了,你没安好心,去捡别人的死鸡。”
黄富贵又被弄得突突冒火,“我是助人为乐,见不得乡邻赖以生存的揾食工具就这样没了。”
“是这样啊!”严初九恍然之下又有些意外,“没想到你人还怪好的勒。那我也做个好人,给你提下醒哈!”
黄富贵下意识的问,“提什么醒?”
严初九伸手指向他渔业公司停在码头上的十几艘渔船。
“你这些渔船,也要好好保养,定期检修啊,别一不小心也像那艘渔船一样,莫名其妙就沉了。”
黄富贵脸色发沉,用力的捏紧手中的茶杯,“不劳你费心,我这些渔船,每艘都差不多过千万,全是硬龙骨,稳得很,沉不了!”
“稳就好,我就好意提醒你一下罢了!”严初九说着又拉黄德发下水,“发叔,你可得给我做证啊!”
黄德发没忍住,终于搭了腔,“给你做什么证?”
严初九指向黄富贵,“现在黄老板好像姓赖的,但凡有点什么事,就喜欢往我身上赖……”
黄富贵立即打断他质问,“我什么事赖你身上了?”
严初九毫不示弱的反问,“你弟弟的死啊,你不是跟警察说是我害的吗?”
这话一出,周围喝早茶的村民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黄宝贵的死,是因为跟严芬英跑到海堤上车震,然后不小心被海蛇给咬死了。
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警方都给村里通报了。
怎么就成严初九害的呢?
不过也可以理解,黄富贵刚死了亲弟,悲伤过度,自然逮谁咬谁!
同时也觉得严初九活该,谁让他年纪轻轻就靠着吃软饭成为暴发户,变成东湾村十大有钱人之一呢!
关键的是,也不介绍一口给自己吃吃,就该他被黄富贵怀疑。
黄富贵见众人议论纷纷,同时神色复杂的看向自己,当场翻供,“我什么时候说我弟是你害的?”
“哦?不是你吗?”严初九挠着头,一脸茫然的表情,“警察说有人举报我,我以为就是你呢!哈?到底是哪个过么绝代,早死种,早灭亡,这样陷害我呢?我咒他不得好死,生儿子是隔壁老王的……”
说到后面,严初九竟然像个村妇一样诅咒毒骂!
黄富贵脸色铁青,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因为举报人就是他!
然而他仍然发作不得,发作就等于承认了。
憋屈程度:Ax!
搞得他胸口发闷,仿佛被憋出内伤了。
黄德发听着听着就有点听不下去了,严初九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问候了好几遍。
真要是黄富贵举报的,他黄德发也得跟着遭殃,两人可是同一个祠堂。
“好了好了,严初九,你现在假假也算是个有钱人,注意点形象和素质啊!”
严初九并不准备竞选十大杰出青年,觉得没必要弄那么好的形象与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