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珍听得心头发紧,“那当时是怎么办的?”
苏月清摊了摊手,“那医生见我没钱,又改了口,说可以先开药看看,还教我一个土偏方。”
任珍追问不休,“什么偏方?”
苏月清比划着手势说,“让我用竹做的吹火筒对着……吹!”
这下,不止任珍,就连招妹都插了嘴,“昂唔,昂唔,昂唔?”
它的意思明显在问:有效吗?有效吗?
苏月清扬起三根手指,“我连续给他吹了三天,才终于消了肿!”
任珍感觉自己长了知识,“这样也行啊!”
苏月清想起往事,也觉得不堪回首,又带着点过来人的戏谑补充,“现在想想,那医生怕不是个江湖郎中,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方法有什么医学原理!”
这方法有没有医理,任珍也说不上来,但她突然有所感悟:原来有的时候,男人这种生物,只要给他吹一吹,那什么事都好了!
苏月清摆摆手,“当时带着他,可辛苦了,还有一年他跑鱼塘临时搭建的厕所方便,结果整个人都掉下去了……”
“小姨!”严初九已经社死得不行了,“去忙吧,求你了!”
成长,就是不断把过去的糗事埋进土里,却又总有人帮你挖出来晒太阳。
苏月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站起来回后面继续忙活。
……
房间里只剩严初九与任珍,气氛没有缓和,反倒变得更尴尬了。
严初九感觉自己没脸见人,想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任珍也终于有空反省刚才的大胆狂妄行为。
不过她仍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主动吻上去了呢?
月亮惹的祸,气氛太上头?
可这会儿艳阳高照啊!
又是哪来的勇气?
梁静茹给的,还是喜欢上他后攒的?
看来,爱情除了使人盲目,还让人胆肥啊!
简而言之就两个字:上头!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关键是老板以后会怎么看自己?
他会不会当自己是一个特别轻浮,特别放荡,特别随便的女孩呢?
可是,她敢对天发誓:刚才那一吻,是自己的初吻啊!
……
严初九被小姨说一顿陈年糗事,原本已经忘了自己被强吻这茬儿。
只是看到任珍的复杂表情,瞬间就记了起来。
同时也找到了摆脱窘迫的方法!
当你尴尬时,努力让别人更尴尬,那你就不尴尬了!
“咳~~”严初九清了下嗓子先声夺人,“任珍,你刚才怎么回事啊?好好的,突然偷袭我这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
任珍瞬间就慌了,变得语无伦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不是,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
严初九听得一脸茫然,“你……到底要说什么?”
任珍想起之前严初九对自己说的话,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只要觉得是正确的,那就尽管放胆去追!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豁出去了。
“老板,我是说,我刚才亲你,不是意外,是……我故意的!”
严初九听她这样说,很想逗笔的应一句:阿珍,你这样就有点不讲武德了。
只是看着她认真又严肃的神情,又闹不起来。
气氛都到这了,再逗就不礼貌了。
任珍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缓缓地说,“老板,严初九,我,我喜欢你呢!”
这下,轮到严初九彻底的懵了,感觉自己的CPU被这一记直球给干烧了。
他预想过任珍可能会道歉、会逃跑,甚至哭唧唧,唯独没料到会是这么直接的正面进攻。
这感觉,就像你以为是颗哑弹,结果它在你怀里炸成了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