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强无可奈何的答应,黄富贵是老板,他说怎样就只能怎样。
在他走了之后,黄富贵又转头看向陈龙泉,“你还有多少可以用的人?”
陈龙泉想了想说,“能打能杀的有三四十个!”
黄富贵又问,“能潜水的呢?”
陈龙泉算了下,“十五六个吧!”
黄富贵吩咐,“把他们全都叫来,跟赵光强上船。”
陈龙泉迟疑的问,“让他们来帮忙赵光强把沉船捞起来吗?”
“捞个屁!”黄富贵没好气的骂一句,“我是让他们借着赵光强的掩护,晚上潜入海湾,上去那个庄园,给我找到盒子。”
陈龙泉终于恍然明白过来,打捞沉船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找到盒子!
自己的老板,心机果然很深,像他那个总缠着自己吃宵夜的干女儿一样,深不见底啊!
陈龙泉走了之后,黄富贵去了车上,将黄宝贵的骨灰抱了进来,放到偏厅的神台上。
“宝贵,哥把你接回来了。你在这儿看着,看哥怎么给你报仇。”
黄富贵点燃了三炷香,眼神中翻涌着痛楚与恨意!
他仅仅只有这么一个亲弟弟,虽然好毒,滥交,不成器,还自以为是,但也是他在这世上不多的牵挂。
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死的时候不止没闭眼,连裤子都没穿上!
死得如此窝囊,他连丧礼都不好意思通知亲朋戚友。
这口气,他真的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看着弟弟的遗像,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严初九那张带着嘲讽的脸,心头暴戾的毁灭欲在翻腾。
自己的弟弟,肯定是他杀的!
想到这点,黄富贵就恨不能立即冲到严初九家里,将他拿下!
用尽各种手段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后再把他大卸八块,拿来祭奠自己的弟弟!
只是想到那要命的盒子,他又像被浇了一盆冷水。
没找到盒子之前,严初九不能死!
这种明知仇人在眼前,却不能立刻手刃的感觉,几乎让他憋出内伤。
“啊——”
黄富贵烦躁的吼了一声,猛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架!
“嘭冷!”
瓷瓶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别墅格外刺耳。
守在外面的手下听到动静,探头看了一眼,被他那要吃人般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黄富贵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疯狗。
他需要发泄,立刻,马上!
严初九暂时动不了,那就只能……拿严芬英撒气!
这个贱人!
要不是她带着自己的弟弟去海堤,弟弟怎么会死?
要不是她没用,连个盒子都找不到,自己何至于如此被动?
对,就是她!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扫把星!
黄富贵眼中凶光一闪,抓起手机,找到了严芬英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立即被接通,严芬英带着压抑的兴奋,小心翼翼的问,“富……富贵哥,有什么吩咐吗?”
黄富贵直接命令她,“马上给我滚回东湾村来!现在,立刻!”
严芬英明显愣住了,“回,回东湾村?富贵哥,我……我现在回去,不太方便吧?村里人都知道……”
她之前和黄宝贵在东湾村海堤车震被抓奸,已经丢尽了脸面。
之后又在别的地方和黄富贵车震被海蛇咬,黄宝贵还死了。
这消息早已传开!
她现在是东湾村人人唾弃的银妇、灾星,哪还敢回去?
“不方便?”黄富贵声音陡然拔高,“严芬英,你是不是忘了宝贵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忘了你还欠着我什么?我给你半个小时,见不到人,后果自负!”
说完,他根本不严芬英再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