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来看着阎解成油盐不进的样子,突然站起身:“傻柱,你力气大,去把晒被子的绳子拿过来。”
傻柱愣了愣,见林东来眼神严肃,赶紧跑回屋取绳子。
“你要干什么?” 阎解成慌了,想站起来却被老李头按住肩膀。
林东来掸了掸裤子上的灰:“让你长长记性。你不是觉得自己有理吗?
就站在当院好好想想,想想你姑,想想王婶的闺女,想想许大茂家丫头看你的眼神。”
傻柱拿着绳子过来,还有两个年轻邻居自告奋勇上前帮忙。
阎解成挣扎着:“林东来你敢绑我?我家人不会放过你!”
三大妈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块破布:“绑!该绑!我让他绑的!”
绳子很快绕在阎解成身上,把他捆在院里的老槐树上。
三大妈把破布往他嘴里一塞:“省得你再胡说八道!”
阎解成呜呜地骂,眼睛瞪得通红,可被捆得结实,动弹不得。
“就绑到天亮。” 林东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想通了就点点头,我让你媳妇给你松绑。”
他转向围观的邻居:“都散了吧,让他自己待会儿捊捊清楚。”
秦淮茹站在门口,看着被捆在树上的丈夫,眼圈红了,却没求情。
她知道,阎解成这脾气,不撞南墙不会回头。
小石头跑过来拉她的手:“妈,爸冷不冷?” 她摸了摸儿子的头:“他不冷,他在反省呢。”
夜里起了风,刮得槐树叶沙沙响。
阎解成被捆得胳膊发麻,嘴里的破布又苦又涩。
他抬头看见自家窗户亮着灯,秦淮茹的影子在窗纸上晃来晃去,想来是在给孩子缝衣服。
远处传来许大茂哄女儿睡觉的声音,那丫头大概还在哭,许大茂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像小时候妈哄他那样。
阎解成突然想起三大妈临走前说的话:“解成啊,待人要心善,甭管是男是女,都是爹娘的心头肉。”
后半夜下起了小雨,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阎解成打了个寒颤。
这时他看见秦淮茹拿着件棉袄出来,想给他披上,却被林东来拦住:“让他再想想。”
秦淮茹没说话,把棉袄搭在树杈上,离他够得着的地方,又放了碗热水在树根下。
天快亮时,雨停了。
阎解成看着树杈上的棉袄,看着树根下的热水,突然点点头,他想通了。
林东来起了个大早,傻柱想着这事也没睡懒觉,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中院。
“东来,我知道错了,你快给我松了吧。”
傻柱上前刚摘掉阎解成嘴里的破布,他像见到了救星,朝着林东来大声呼喊不已。
林东来给了傻柱一个眼神,他才上前给松了绑。
绳子解开时,阎解成的胳膊已经麻得抬不起来。
秦淮茹赶紧把棉袄给他披上,喂他喝了口热水。
他看着秦淮茹眼里的红血丝,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小石头,突然哑着嗓子说:“对不起。”
没人问他对不起谁,可院里的人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