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隰和恍然大悟,就连旁边的伊兆也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刚才两个人说了许久,全是鸡同鸭讲。
王隰和捂着帕子直笑,“什么烤柿子呀,逢春想吃烤柿子了?”王隰和思索了一番,明白过来,这苏逢春估计是把‘考试’误解成了‘烤柿’,虽说让人啼笑皆非,不过如果是苏逢春口中说出来,的确是让人毫不意外。
王隰和捏了捏苏逢春圆乎乎的脸蛋,只笑着说,“逢春刚才就跟伊公子说了一路的烤柿子?”
“啊?”苏逢春瞧见王隰和和伊兆的反应,才知道自己全程理解错了意思,摸了摸头发有些懊恼,“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我想的那个烤柿?“
“这普天之下,能把‘考试’错意‘烤柿’的,只怕也只有逢春一人了。”虽然笑个不停,但是王隰和还是耐心给苏逢春解释说,“伊公子是来读书考试的,不是来烤柿子的。”
“这个考试,考好了金榜题名,拔得头筹,便能去皇宫里面做官,逢春可晓得了?”
苏逢春恍然中明白一些,“啊,就是师父查课业嘛。”苏逢春咂咂嘴,摇了摇头颇为遗憾,“原来是这个考试,我还以为遇见了知己。”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便笑起来,“哎呀伊公子不好意思,我理解错你的意思了。”
“是小生没说明白,苏姑娘何错有之。”伊兆忙躬身行礼,连说没有。
不过苏逢春这样一闹,几人瞬间就松弛下来,王隰和出声念着考试,烤柿,实在是觉得苏逢春这个谐音听着妙极,只说等王从钰回来,定然要跟王从钰把这个事儿说了。
…
几个人在府中吃了饭,算是为伊兆接风洗尘,就连王老夫人听说了挚友之孙前来,也随着孩子们一齐坐到了桌案前,热热闹闹的倒是有趣。
王隰和跟王从钰商量了一番,如今王从钰住的那个院子就他一个人,东厢房和西厢房都是空着的,索性闲置着,不如让伊兆住进去了,若是有什么两个人还能帮衬一把。
王从钰倒是没什么,只是伊兆却不太好意思,还是想到客房去住。
“既然父亲让伊公子来了,那肯定是治学要紧,莫在意这些了。”
王隰和既然都开口说了这话,伊兆自然也就点点头应承了下来,再推辞倒显得他不是了。
伊兆在院子里读书,王从钰便总是以不便在院子里面打搅伊兆为理由往苏逢春的房子里面跑,原本苏逢春晚上是跟王隰和一起吃的,王隰和对于吃食不怎么在意,通常都是苏逢春点菜王隰和迎合,如今王从钰来了,分量又要添上不少。
“不必理会我。”王从钰倒是说,“当值的时候吃了点小饼,不饿。”王从钰坐在苏逢春的身边,笑笑说,“只是伊公子读书,我现在回去总是折腾,便过来讨口汤喝罢了。”
王隰和咽下一口饭菜,抿唇只笑,也忍不住打趣,“哥哥这话说的,你若是不饿倒是来打扰我和逢春吃饭。”
“这伊公子要读书是真,逢春每晚也要温习课业呢,怎得哥哥就不打搅逢春了?”
王隰和哪里不知道自家哥哥的性子,只是忍不住开口戳破王从钰那两份隐秘的心思,王从钰一贯是从容有度的,只在苏逢春面前总是有些迷迷糊糊,对于王隰和来说,能瞧见自家哥哥这副模样还真是不多,怎能错过这样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