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不...咱们连夜回封地吧?”
另一名随从提议,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留在京城太危险了,万一那些藩王对您不利,咱们根本无力抵抗!”
逃?
明怀瑜心中一动,这确实是他此刻最想做的事。
可他转念一想,靖国公的神识笼罩天下,
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未必能躲过靖国公的感知。
更何况,如今城门守卫森严,没有靖国公的命令,他根本出不了京城。
“逃不掉的。”明怀瑜颓然坐下,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靖国公既然召见了我,又默许礼部支持我,就绝不会让我轻易离开,
可我...我根本不想争什么皇位啊!”
他双手抱头,心中满是无奈,
他就像一只误入猎场的兔子,被卷入了一场与自己无关的厮杀,却连逃跑的路都没有。
就在瑞王惶惶不可终日之时,
肃王府邸内,却是一片压抑的暴怒。
肃王府邸坐落于皇城西侧,占地极广,建筑恢弘,
朱红大门前悬挂着烫金匾额,门前立着两尊石狮子,气势威严。
府内的议事堂中,气氛却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肃王明远身着一身蟒袍,端坐于主位之上。
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
此刻却脸色铁青,双目圆睁,
额头上青筋暴起,周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煞气。
“砰!”
明远猛地一拍面前的案几,坚硬的红木案几瞬间裂开一道深深纹路,
桌上的茶杯、卷宗散落一地,茶水溅湿了他的蟒袍,他却浑然不觉。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明远的声音如同惊雷,震得议事堂的梁柱都微微发颤,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一个无权无势的偏远藩王,也配与本王争位?
陈文轩那个老匹夫,是不是瞎了眼!”
堂下站立的几名亲信将领,皆是低头不语,大气不敢喘。
他们跟随明远多年,深知这位王爷性情刚愎,
此刻暴怒之下,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
“王爷息怒。”
一名白发老将军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躬身道,
“瑞王本身不足为惧,可他背后站着的是靖国公,
陈文轩支持瑞王,恐怕也是得了靖国公的授意。”
“靖国公!又是靖国公!”
明远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更多的是不甘,
“本王为大乾镇守边疆多年,论功劳,论实力,哪一点比不上那个黄口小儿?
他林青凭什么支持明怀瑜?难道就因为明怀瑜是先帝的弟弟?”
提到先帝,明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
他与明怀瑾同辈,当年也曾觊觎过皇位,
只不过最后朝廷百官选择了明怀瑾,他才不得不收敛野心。
如今明怀瑾已死,就连继任的明承恩都死了,
本以为皇位唾手可得,
却没想到林青会突然扶持明怀瑜,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王爷,依属下之见,靖国公此举,
恐怕是不想让任何一位势力雄厚的藩王登基,威胁到他的地位。”
另一名谋士上前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
“瑞王势单力薄,毫无根基,
登基后必然事事依赖靖国公,成为他的傀儡。
靖国公这是想借瑞王之手,继续掌控朝政啊!”
明远闻言,脸色稍缓,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你说得有道理,林青掌控气运,本王确实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