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柔正站在其人面前,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哟!皇甫将军怎么来了?奴家这就给您上酒。”
“酒?本将军今日不喝酒!”皇甫燕谋迈步绕开宋婉柔,声音带着几分痴迷。“还不把洛玉荷给本将军叫出来!宋主事做买卖怎的如此不积极?!!!”
此话如晴天霹雳,让许山河浑身一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下意识想躲,可雅间就这么大,根本无处可藏。
“男人哪有不喝酒的!”宋婉柔连忙上前拦住对方,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楼上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洛仙子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怕是不能伺候将军了。
您看,楼里还有其他姑娘,个个都是貌美如花,不如……”
“不适?”皇甫燕谋眼睛一瞪,脸上露出几分不悦。“我看她是故意躲着本将吧!宋主事这般推三阻四,莫不是本将军那几十万两银子白给了?
你天上人间如此做买卖,传扬出去,对少保大人的名声可不好吧?”说罢,他一手推开宋婉柔,迈开大步就朝着楼梯口走去。“今天就算她病入膏肓,本将也要把她从床上拖下来!”
听闻此言,宋婉柔在后面假意追赶,嘴里还不停嚷嚷。“使不得啊!洛仙子性烈,您这样可寻不到乐子!”话虽如此,可她脚步却故意放得很慢。“将军慢些!您慢着些!!!”
片刻之后,直到对方得背影远去,宋婉柔嘴角微扬,迈着碎步重新走回内阁。
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像是踩在许山河的心上。他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打量着四周。“这该如何是好?倘若被皇甫燕谋发现,哥哥自是不惧,只怕妹妹就得受苦了!”
“……”本就是司徒娴韵安排好的,洛玉荷深吸口气,显然要比许山河淡定得多。她随意扫视了一眼雅间,目光落在内室的床榻之上。“快躲到床底下去!那儿隐蔽,他应该不会发现!”
“床底?”许山河愣了一下,看着那张铺着锦被的床榻,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自己一堂堂武将,躲在女人的床底下,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这些!”许是瞧出对方不愿,洛玉荷赶忙推了一把。“再晚就来不及了!快进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雅间门口。
许山河再也不敢犹豫,连忙撩开床前的锦帘弯腰钻了进去。
床底空间狭小,布满灰尘,他只能蜷缩着身子,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盯着门外。
洛玉荷飞快整理好衣裙,又拿起桌上的铜镜匆匆补了补妆,抹去脸上的红润后端坐在桌旁。
人才刚刚坐稳,雅间的门就被“砰”的一声踹开。皇甫燕谋带着一身酒气和淫欲的闯了进来,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洛玉荷身上。
看到对方正端坐桌前,容貌依旧那般清丽绝美,他脸上顿时露出淫邪的笑容,一步步朝前走去。“洛仙子,本将找你找得好苦啊!你倒是清闲,在这里独自品茶?”
洛玉荷连忙站起身,敛衽行礼,声音很是轻柔。“奴家见过皇甫将军。将军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恕罪?”皇甫燕谋伸手捏住对方下巴,力道之大,让洛玉荷疼得皱起了眉头。“你和许山河兄妹相称,倒是挺会玩啊?今日是不是该给本将好好赔罪?”说着,他的眼神贪婪的在对方脸上划过,手指来回摩挲着脖颈上的肌肤。
洛玉荷强忍着心中的厌恶,脸上挤出一抹笑容。“皇甫将军说笑了,君子之交淡如水,玉荷不过是与许将军研讨字画罢了!
今日将军既然来了,奴家当然要陪将军喝几杯。”说着,她巧妙避开对方的咸猪手,转身拿起酒壶,为人斟满一杯酒。
“他一介武夫,懂什么字画?”皇甫燕谋也不恼,松开手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锦袍之上。他抹了抹嘴,眼神依旧黏在洛玉荷身上。“光喝酒有什么意思?今日再弹一曲给本将听听。”
“是。”洛玉荷不敢违抗,只能走到屋角的琴旁坐下。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轻拨琴弦,一曲“相思意”缓缓流淌而出。
琴声悠扬婉转,本该让人沉醉,可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却透着几分凄凉。
皇甫燕谋坐在桌旁,一边喝酒,一边色眯眯地看着洛玉荷弹琴的模样。
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对方身上游走,从纤细的手指,到窈窕的身姿,眼神中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
“好!好好好!”
“仙子果然妙手!”
见对方时不时发出一两声粗鄙的赞叹,更让洛玉荷无比恶心。
许山河躲在床底,透过床板的缝隙,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中。
皇甫燕谋那贪婪的目光、粗鲁的言行,都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剜在他的心上。
他想冲出去一刀砍死对方,可一想到皇甫燕谋的权势和自己的身份,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按捺下来。
老子可不能冲动,这厮修为不低,一旦冲动了,不仅救不了玉荷妹妹,恐怕连老子自己也会性命不保…….心里思索一番,许山河只得暗暗叹气……
片刻之后,一曲终了,皇甫燕谋突然拍了拍桌子,起身大喊着叫好。“好!弹得好!青衣仙子果然不同凡响!”说罢,他掸了掸衣袍快步走到对方身边,一把将人从琴凳上拉起来,紧紧搂在怀里。“听着琴音,仙子想必寂寞难耐!
呵呵呵!本将这就来疼爱你!让你尽享鱼水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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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