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无限停下了尝试。他意识到,这并非力量层次的差距,而是存在形式的差异。这缕无法磨灭的“自我印记”,是阎不羁留给这个世界,或者说,是“欲望大道”走向某个极端后,必然产生的一种“道痕化石”。
它无法被用来战斗,无法增长修为,甚至无法被感知和利用。它只是存在着,如同历史的一个疤痕,提醒着某个狂徒曾经达到的高度与陷入的深渊。
但韩无限并未感到棘手,反而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无法磨灭的‘自我’概念……有趣。”
“无限之道,海纳百川,亦容顽石。”
“你的‘不灭’,恰恰证明了‘存在’的某种极致可能性。于我而言,亦是‘无限’图景中,一块特殊的……拼图。”
他不再试图去消除它。反而,他以“无限法则”之力,小心翼翼地环绕、观察、记录下这个独特的“概念锚点”的结构与特性。他将这缕无法磨灭的“自我印记”,视作了“无限”所包容的、一种特殊形态的“存在样本”。
如同博物馆收藏一件珍贵的、带有瑕疵的古董,它本身或许无用,但其蕴含的历史信息与独特性,却具有无可替代的价值。
韩无限将关于这个“概念锚点”的所有信息,收纳于“无限奇点”之内,成为了他理解“存在”、“自我”、“执念”等概念的又一个参照系。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看了一眼那潜藏于法则深处的顽固印记,仿佛在与一个早已消散的对手进行最后的对视。
随即,他转身,一步踏出,离开了西极魔渊。
风沙依旧,那属于阎不羁的、最后的、无法磨灭的“自我”烙印,依旧无声无息地存在于那片土地的时空根基之中,与部分心念共鸣,与墟界符文隐约勾连。
它无法影响韩无限分毫,却也成为了韩无限的“无限”之中,一道独特的、无法被同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