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0章 母女反目(1 / 2)

“凭什么?”

花解语打断她,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冰冷的警告。

女人的目光在她身上那件粉色睡袍上扫过。

就像看着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而不是一个人。

“就凭你现在穿着谁的衣服,住在谁的地盘上!

就凭你的小命握在谁的手心里!

陈大小姐?你还不明白现实吗?

你还真当自己是以前的陈家大小姐?

你要不要再把你吊起来,吊两天?

好让你冷静一下。”

花解语的语气森寒无比。

她上前一步,逼视着陈冰冰因愤怒和恐惧而涨红的脸。

“你也可以选择不跪,维持你那‘金贵’的膝盖。

当然,后果……”

花解语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我想彩怡姐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客气’意味着什么,你可以试试看。

说不定有……更‘有趣’的玩法?

这里从来不缺让人听话的手段。”

陈冰冰被花解语眼中那赤裸裸的威胁话语刺得浑身一颤。

陈冰冰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脸色煞白。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巨大的屈辱感和冰冷的恐惧感将她淹没。

上官云裳连忙拉住陈冰冰冰凉的手,用力捏了捏,示意她冷静。

她低着头,声音带着认命的卑微。

“花姐,我们……明白了。我们学规矩。”

花解语见目的达到,不再多言,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

“规矩就是这些,用心记牢。

什么时候做对了,什么时候才能好好活着。”

说完,她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偏厅。

房间里只剩下姑嫂两人,空气死寂得可怕。

绝望和耻辱如同实质般压在她们胸口。

“唉……”

上官云裳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空洞地看着华丽的地毯。

“冰冰,认命吧。胳膊拧不过大腿。在这里,我们……什么都不是了。

听话……至少能少受点罪。”

陈冰冰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松开。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枕下那瓶冰冷的药水。

又想起花解语冰冷的警告和母亲不知身在何处的惨状。

最终,巨大的现实压力碾碎了她最后的骄傲。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嘶哑:“……我知道了。”

两人沉默地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将那些刻骨的屈辱强行压下去。

她们重新整理好睡袍,深吸一口气,如同奔赴刑场般走回了客厅。

这一次,她们没有再贸然走近。

在距离杨彩怡的躺椅还有四五步远的地方,上官云裳率先停下了脚步。

她拉着还有些迟疑的陈冰冰,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决绝的认命。

杨彩怡半眯着眼,冷冷的注视着她们。

两个女人浑身颤抖着,慢慢跪了下去。

膝盖触碰到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们挺直腰背,双手交叠置于小腹前。

头颅深深地低垂下去,露出了脆弱的后颈。

姿态卑微而驯服。

“奴婢云裳(冰冰),给彩怡姐请安。”

两人的声音不高,带着一丝颤抖。

这声音清晰地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沉重的屈辱和臣服。

杨彩怡这才彻底睁开眼,慵懒的目光在她们跪伏的身影上停留了几秒。

看到她们终于摆正的姿态,她眼中那丝冰冷的不悦终于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掌控一切的满意之色。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轻笑开口:“嗯,这还差不多。起来吧。”

“谢彩怡姐。”

两人低声应答,这才相互搀扶着起身。

膝盖的酸痛和身体的痛楚,让她们站立时有些艰难。

接着,她们垂手恭敬地侍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好一会。

陈冰冰的目光在客厅里快速扫视了一圈,依然没有看到母亲李蓉的身影。

巨大的担忧压过了恐惧。

她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再次屈膝半跪下去。

这一次,她的动作熟练了不少。

声音带着哀求的哭腔:“彩怡姐……奴婢……奴婢的母亲……她……她在哪里?求您开恩,让奴婢……去看看她……哪怕一眼也好……”

杨彩怡正端起咖啡轻啜一口。

闻言,她眼皮都没抬,只是用端着咖啡杯的手。

漫不经心地朝客厅另一端卫生间的方向指了指。

陈冰冰的心猛地一沉!

怪不得一直没看到!

原来母亲被关在那里!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陈冰冰和上官云裳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

上官云裳眼中也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得到杨彩怡无声的默许,陈冰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身份,也顾不上自己难看。

她踉跄着冲向那扇紧闭的卫生间房门。

推开门的瞬间,陈冰冰只感到一股寒意。

眼前的景象更是让她如遭雷击,目眦欲裂!

卫生间面积不小,装修奢华,但此刻却成了最不堪的牢笼。

李蓉依旧全身赤裸,像一件被丢弃的垃圾,蜷缩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被高高吊起,而是被一根闪着寒光的粗壮金属狗链,随意地拴在了洗手台下坚固的水管上!

链子的长度仅够她在马桶和洗手台之间极其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李蓉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惨白的头皮和脸颊上。

她的身上纵横交错着一些红色痕迹,像是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