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车举刚派了人去小校场打探情况,便有手下人来报:“校尉,铜头和林二又打起来了!”
“又是他们俩?”车举脸色一黑,看向大校场,“把人拉开,一人......”
本想说一人五杖,但想着身旁的鲁伯堂和沈筝,他又生生改了口:“一人十杖!有什么话,让他们挨完罚再说!”
沈筝听得暗中龇牙。
真不愧是军营,动不动就挨棍子。
“等会儿。”鲁伯堂抬手唤住传令兵,又转头问道沈筝:“沈大人,不知这钢剑和钢甲,孰强孰弱?”
沈筝:“.......”
好一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她又不是卖矛盾的!
顿了顿,她礼貌答道:“相同材质下,二者强弱,取决于持剑人‘进攻’和穿甲人‘受击’的方式。鲁将军,此事并无绝对,但若在二人技艺相同、力气相等等前提下,钢甲通常更占优势。”
毕竟进攻的方式千奇百怪,但挨打的姿势就那么几个......
鲁伯堂认真听完,转头问道车举:“铜头和林二,是本将之前见过的那二人?”
车举立即点头:“回将军话,正是!他二人都是尖兵中的尖兵,服卑职管教,但就是不服对方,一言不合就要干起来,这个月,他们都挨了两次军棍了,也没见老实一点......”
说起林二和铜头,车举也头疼得很。
这种有能力的刺头兵,最是让人又爱又恨。
鲁伯堂沉吟片刻,大步朝校场内走去,“就他们俩了!走,让他们二人穿甲持剑对练,再去找两个准头好的弓手,试弓!”
让林二和铜头穿甲持剑,对练?
看着鲁伯堂手中的剑,车举愣住。
这哪里是惩罚?
分明是奖励啊!
跟着鲁伯堂又走了两步,他迟疑道:“将军,林二和铜头的箭术,也都拔尖,您看......”
“......”鲁伯堂转头给了他一脚,“好处尽叫你占了是不?老子手下就你一个校尉是不?去其他校尉手下借人,赶紧的!”
车举伤心跑开。
谁让今日大校场只有他们在呢......
......
半刻后。
随着车举一声“整军”,大校场顿时鸦雀无声。
鲁伯堂已经换掉了钢甲,放下了钢剑与强弓,只剩一副望远镜还挂在脖子上。
他举起望远镜,环顾校场一周,声如洪钟:“向——沈大人问好!”
“......”队伍前,沈筝尴尬地抠起了袖缝。
“沈大人好!”将士们不过愣了片刻,立刻大喊,声音响彻云霄。
鲁伯堂满意转头,问沈筝:“沈大人,可还满意?”
沈筝:“......”
我满不满意不要紧,你满意就够了。
突然觉得,和鲁伯堂来大校场,是她今日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见她不答,鲁伯堂笑了笑,开始走下一个流程:“铜头,林二,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