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丧事演出,送这么鲜艳的话,搞得跟喜庆似的,影响气氛,会让主家怎么想,也会败坏我们唢呐班的声誉。”
黄皮皮板着脸,声音严肃,挥舞着手。
“黄皮皮,别跟我来这一套,搞定不了刘苏,想拿我撒气,门都没有,这次,我懒得和你一般见识,记住,别再有下一次。”
王婵横眉立目,瞪了一眼黄皮皮,扭身走向后台。
“你什么意思,谁拿你撒气啦,把话说清楚。”
黄皮皮跟在王婵身后叫嚷,赵敏敏一把拉住黄皮皮,拉着他跳下台,走出人群。
到一个僻静地方,赵敏敏才甩手松开黄皮皮,低声说道:“黄皮皮,你他么冲王婵吼什么,也不摸着良心想一想,没有王婵这个大师姐,能有你的今天吗,做人,不能忘本。”
“赵敏敏,你别管我的事。”黄皮皮恼火地用力挥手。
“黄皮皮,你别不识好歹,我刚才听王婵说了,乔宇让你安排人手,你怕刘苏那边搞不定,是吧,就冲别人发火。”赵敏敏手叉腰,对着黄皮皮低声吼:“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女人,刘苏怎么就不一样,你对她言听计从。”
“她是大学生。”黄皮皮理直气壮,昂了昂脑袋。
“屁,大学生怎么啦,金x吗,日着比老娘舒服,还是能卖出大价钱。”赵敏敏撒泼起来,瞪着眼:“你也不想想,她看好你什么,一身肥肉吗,那就是个狐狸精,电影里叫什么来着,苏妲己,坏女人。”
“以后你他么别碰我,死那女人肚皮上拉倒。”
赵敏敏越说越气愤,声音提高一些,引起不远处村民的注意,纷纷看过来。
“你真是不可理喻。”
黄皮皮白了一眼赵敏敏,扭身离开,垮上停在一旁的摩托车,一拉油门,飞速而去。
赵敏敏,他还真的没办法,一日夫妻百日恩,两人毕竟是同床共枕关系,人家还没有什么过分要求。
小舞台上,王婵把垃圾篓里的鲜花拿出来,捡完好的,插在装满水的空酒瓶里。
“被我骂走了。”
赵敏敏返回,气呼呼坐下,打开一瓶水,喝了几口。
“你也别生气,他就是那种人,有点浑,有时候分不清好赖。”王婵苦笑了一下:“就像他说的,刘苏是大学生,城里人,当个宝也正常。”
“正常个屁。”赵敏敏又有点恼火:“她哪里比得上你王婵啦,打扮花里胡哨,有什么了不起,都是女人,金x.啊……”
“你又来,说话注意点素质,我们现在是公司,要注意形象。”
王婵打断赵敏敏的牢骚,教训几句。
“好好好,我懒得管你们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赵敏敏摆了摆手:“说正事,我家一个亲戚,明天临时的演出,要不要向公司报备,安排人手。”
自从成立星宇传媒,唢呐班就归公司统一管理,农村,找唢呐班,还是沿用熟人好办事,一般都是找熟悉的人联系,在唢呐班干活的,当然最受信任。
按照刘苏规定,这些活也是要报备,让她安排演出人员。
“不用了吧。”王婵思索了一下:“记得明天你们几个轮休,没什么事,就去把活干了。”
“钱怎么安排?”
“又不是上班时候,你们分了吧。”王婵轻声说道:“别乱嚷嚷就行。”
“这是在挖公司墙角。”赵敏敏小声说。
“有事我顶着,姐妹们辛苦,赚点外快也是应该。”
王婵刚说完,王乐平从后面上台,靠近王婵,小声说道:“今天晚上,花旗镇电影院有新上映电影,我想请你一起看。”
“什么片。”
“爱情片。”
“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片。”
“恐怖。”
王婵忽然想起有一次和黄皮皮看电影,吓得向他怀里钻。
可惜,许多东西,不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