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准备大显神威的炮手们,顿时轰了个空。
刘磐、王威、苏飞三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嘲笑。
“哈哈哈哈!跑了!他们居然跑了!”
“一群懦夫!还以为多大本事,原来一还手就吓得屁滚尿流!”
“打!给老子继续打!让他们知道我樊城火炮的厉害!”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挑衅,城外都再无半点动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两个时辰后,正当众人以为可以安然睡个回笼觉时,那该死的炮声又响了!
刘磐、王威、苏飞三人被惊醒,顶着一肚子的火气再次下令还击。
而结果和上次一模一样,只要他们城上的火炮一响,城外的火炮立刻就跑得无影无踪。
如此反复数次,每次都是这样。
这下,刘磐、王威、苏飞三人彻底被激怒了,从最初的得意变成了极度的烦躁。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苏飞气得破口大骂,“这帮缩头乌龟,有胆子打,没胆子还手!”
“不能再让他们这么戏耍下去了!”王威双目赤红,恶狠狠地说道,“传令下去!所有火炮全力开火!不要节省炮弹!一定要在他们逃跑之前,把他们给老子轰成碎片!”
然而,沮授的计策岂是他们靠着一腔怒火就能破解的?
结果还是一样,他们倾尽全力打出的一轮齐射,依旧只换来了满地的烟尘和吕布军早已远去的背影。
就这样,一连数日,樊城守军陷入了无尽的折磨之中。
吕布军的炮击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有时候间隔一个时辰,有时候间隔三四个时辰,有时候在深夜,有时候在黎明。
每一次炮击,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守军紧绷的神经上。
城中的刘磐、王威、苏飞三人,从最初的信心满满,到如今已是身心俱疲。
三人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炮声又会响起。
几天下来,三位主将的眼眶下,都挂上了一圈浓重的黑眼圈,眼神中充满了血丝与挥之不去的疲惫。
连日的骚扰,终于让樊城守将中的刘磐最先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天清晨,刘磐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面色憔悴地找到了同样精神萎靡的王威和苏飞。
“二位将军,我们恐怕是中计了!”刘磐一开口,声音沙哑,充满了焦虑,“敌军这几日看似在佯攻,实则是在用这种无赖的打法,一点点消耗我们的弹药和士气!我们的火炮弹药皆是从荆州府库运来,用一发少一发,根本无处补充。长此以往,不等他们攻城,我们的炮弹就要先打光了!到时候,我们拿什么来守城?”
王威和苏飞闻言,浑身一震,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们之前只顾着烦躁和愤怒,却没能深思这背后的阴险图谋。
“刘磐将军所言极是!”王威懊恼地一拍大腿,“这吕布军,太过奸诈!那我们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