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时尚服装公司董事长办公室的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小熙坐在宽大的真皮办公椅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看向站在对面的楚然秘书。
“楚然，”她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干练，“这六月份眼看就要过完了，模特学院那边好多学生该毕业了。咱们模特部一直缺人，得趁这个时候补充一批新模特，你回头通知一下模特部经理，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楚然秘书手里拿着记事本，闻言抬头笑了笑，语气温和却带着提醒：“董事长，您可能忘了，上周集团刚下的调令，模特部王经理已经调到总部工作了，现在部门暂时是宋可欣副经理在主持事务。”
小熙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地拍了拍额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下意识地轻轻扭了扭身上的丝绸包臀裙，裙摆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勾勒出利落的线条。“瞧我这记性，最近事太多，倒把这茬给忘了。”
她想了想，眼神变得笃定：“既然王经理调走了，那宋可欣一直是副经理，业务能力我看挺不错的，之前几次大秀她都配合得很好，思路也清晰。那就顺理成章，让她升职当经理吧，正好也能尽快接手招新模特的事。”
楚然连忙在本子上记下，抬头问道：“那我这就去跟宋可欣说一声？顺便把招新的具体要求和时间节点跟她对接清楚？”
“嗯，”小熙点头，指尖在桌面上画了个圈，“招新的标准跟往年差不多，但今年咱们要重点挑几个风格多样的，不光要走秀，还得能接平面拍摄，最好是有点镜头表现力的。你让她多关注一下几所重点模特学院的毕业展，有合适的苗子早点接触，别等别家抢完了。”
楚然应道：“好的，我记下了。对了董事长，宋可欣升职的话，副经理的位置要不要先空缺，等她熟悉了再提拔？”
小熙靠在椅背上，手指轻点下巴：“先空着吧。她刚升上去，得让她先把部门的事理顺了。等招新结束，团队稳定下来，再从现有队员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或者让她推荐也行。”
“行，那我这就去办。”楚然合上记事本，转身要走。
“等等，”小熙叫住她，“招新的时候，除了专业能力，也多看看人品。咱们团队不养刺头，得和睦才能出成绩。”
楚然笑着点头：“明白，您放心吧。”
看着楚然离开的背影，小熙拿起桌上的日程表，目光落在“七月新品发布会”的字样上，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新模特的加入，或许能给团队带来新的活力，这场发布会，一定要办得更出彩才行。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楚然秘书踩着细跟高跟鞋，沿着走廊走向模特部时，远远就听见训练室里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她理了理裙摆，推开玻璃门，只见宋可欣正带着十几个模特做队形展示。
宋可欣今天穿了套藕粉色的运动款内衣套装，勾勒出利落的肩背线条，下身搭配同色系短裤，额角沁着薄汗，声音清亮地喊着口号：“注意转身角度，眼神要稳，想象镜头就在前方！”
模特们穿着统一的训练服，随着她的指令变换队形，身姿挺拔如松。楚然倚在门框上笑了笑，等一组动作结束才扬声开口：“可欣小美女，训练够认真的啊。”
宋可欣回过头，脸上还带着运动后的红晕，看见楚然立刻迎上来，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楚然姐怎么来了？是董事长有什么吩咐吗？”
“好事。”楚然走近几步，特意压低声音，眼底带着笑意，“董事长刚在办公室说，王经理调去总部后，模特部不能没有主心骨。她看你这几年副经理当得扎实，业务能力又强，决定提拔你当正经理了。”
“真的？”宋可欣眼睛一亮，手里的毛巾差点掉在地上，随即又有些不敢相信地追问，“楚然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我……”
“当然是真的，董事长亲口说的，让我这就来通知你。”楚然拍了拍她的胳膊，“别愣着了，以后就是宋经理了。”
宋可欣脸颊更红了，又惊又喜地攥紧毛巾：“谢谢董事长信任！我一定好好干！”
“这就对了。”楚然笑着点点头，语气变得认真，“对了，董事长还有件事交代。六月底模特学院不是要毕业一批学生吗？咱们部门得趁这时候增补一批新模特，这事董事长让你接手，尽快准备起来。”
宋可欣立刻收敛了雀跃，拿出本子和笔：“我记一下。具体有什么要求吗？比如身高、风格这些？”
“董事长说，标准跟往年差不多，但今年要侧重找些风格多样的。”楚然回忆着小熙的话，“不光要能走秀，平面拍摄也得拿得出手，镜头感很重要。让你多关注几所重点院校的毕业展，有好苗子早点接触，别被别家抢了先。”
“明白。”宋可欣飞快地记着，“那招新流程是不是按老规矩来？先筛选简历，再面试试镜？”
“嗯，你定个时间节点报给董事长就行。”楚然补充道，“对了，董事长还特意说，除了专业能力，人品也得把关，团队和睦最重要，不能招刺头。”
宋可欣重重点头：“放心吧楚然姐，这点我有数。我下午就把招新方案拟出来，明天给董事长过目？”
“可以，董事长这两天就等着你的消息呢。”楚然看了眼训练室里的模特们，“那你先忙，我回去复命了。”
“好，谢谢楚然姐特意跑一趟！”宋可欣送她到门口，转身回到训练室时，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她清了清嗓子，对着模特们扬声道：“告诉大家一个消息，从今天起，我接任模特部经理……”
话音刚落，训练室里立刻响起一片掌声和祝贺声。宋可欣抬手示意安静，眼底闪着坚定的光：“接下来咱们有个重要任务——招新！大家一起加把劲，让咱们部门越来越强！”
楚然刚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正要抬手敲门，里面隐约传来几声低低的“嗯嗯”声。她指尖一顿，心里立刻有了数——多半是生活秘书宝玉又在给小熙做按摩。
小熙这阵子总说肩颈发紧，宝玉学过专业推拿，每天下午都会来帮她按按。加上最近小熙的老公总不着家，夜里常常是空房，她白天处理公司事务难免更累些，也就更依赖这份放松了。
楚然悄悄退后半步，正打算先去茶水间等会儿，转身时却撞见了迎面走来的红平。红平是总裁办的资深助理，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看见楚然在门口徘徊，忍不住笑着扬了扬眉：“这不是楚然吗？怎么不进去汇报工作，在这儿站着干嘛？”
楚然脸上泛起一丝浅淡的笑意，朝办公室门的方向微不可查地偏了偏头，压低声音说：“里面正忙着呢，宝玉在给董事长按摩呢，我才不进去打扰人家。”
红平立刻会意，捂嘴轻笑起来：“也是，咱们董事长这阵子是离不开宝玉这手艺了。说起来，她最近倒是真比前阵子舒展多了，之前总皱着眉，看着就累。”
“可不是嘛。”楚然点点头，顺势转移了话题，“对了平姐，刚董事长让模特部准备增补一批新模特，宋可欣刚升了经理，正忙着拟方案呢。”
红平眼睛一亮：“哦？又要招新人了？这是好事啊，咱们公司下半年的大秀正好缺新鲜血液。宋可欣升职了？她确实能干，之前跟着王经理的时候就很亮眼。”
“是啊，董事长亲自拍板的，说她业务能力扎实。”楚然想起宋可欣刚才又惊又喜的样子，嘴角弯了弯，“这次招新要求还挺细致，不光要会走秀，还得能接平面拍摄，董事长特别强调要风格多样些。”
红平往办公室的方向瞥了一眼，声音放得更轻了：“说起董事长，你没发现吗？她这阵子心情是真不错。前几天开会的时候，提到下半年的规划，嘴角都带着笑呢。”
楚然想了想，还真是这样。之前小熙偶尔会因为家里的事走神，眉宇间总带着点挥不去的疲惫，这两周却明显不一样了，处理起工作来雷厉风行，偶尔跟员工说笑时也比以前放得开。
“可能是公司最近几个项目都挺顺的吧。”楚然猜测道，“上周那个联名系列的预售数据不是挺好吗？她那天看报表的时候，特意让我把数据再核对一遍，眼里都放光呢。”
“说不定也有别的原因。”红平眨了眨眼，带着点神秘的笑意，“前天下班我看见她车后座放着个画架，难不成是重拾以前的爱好了？听说她以前学过油画呢。”
楚然有些惊讶：“真的？我还不知道呢。要是能有个爱好分散下精力，确实挺好的。”
正说着，办公室里的声音停了。楚然看了看表，对红平说：“估计差不多了，我先进去汇报了，宋可欣那边还等着回复呢。”
“去吧去吧。”红平摆摆手，“顺便替我跟董事长说一声，下午的媒体对接会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放在她桌上了。”
楚然应了声好，等红平走远，才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小熙清亮的声音：“进。”
推门进去时，宝玉刚收拾好按摩精油，小熙正靠在椅背上活动脖颈，看见楚然进来，笑着问：“跟宋可欣对接完了？她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楚然走上前，将记事本递过去：“都对接好了，她说下午就把招新方案拟出来，明天给您过目。”
小熙点点头，眼底还带着刚放松过的暖意：“好，让她抓紧点。对了，刚才在门口跟红平聊什么呢，我好像听见你们说话了？”
楚然笑了笑：“就跟平姐说咱们要招新模特的事，她说这是好事呢。”
小熙挑了挑眉，拿起桌上的文件：“确实是好事。行了，你先去忙吧，等宋可欣的方案来了再给我。”
楚然应了声“好”，转身离开时，看见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小熙身上，她正低头认真看着文件，嘴角微微上扬着，确实是一副轻快的模样。
小熙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指尖轻轻扣上胸口最后一颗纽扣，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宝玉，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宝玉，昨晚在我家跟你说的事，可别忘了。”
宝玉手里还拿着刚叠好的丝巾，闻言缩了缩脖子，脸上带着犹豫：“董事长，我还是有点不敢……她毕竟是集团李总的女儿，咱们这样……”
小熙走到他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却透着笃定：“怕什么？有我在呢。按我说的做，今晚还让你去我家。”
宝玉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那我试试。”
小熙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胳膊：“这才对。去吧，先去忙你的。”
宝玉应了声，转身走出办公室，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走到茶水间，磨磨蹭蹭地冲了杯咖啡，深吸一口气，端着往总裁小娜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时，小娜正低头看着文件，身上穿着一条雪白色的包臀裙，领口不算低，但隐约能看到里面粉色内衣的轮廓。听见动静，她抬眼看向门口，挑眉道：“宝玉？你怎么来了？”
宝玉努力挤出笑容，端着咖啡走上前：“看您一直在忙，想着您可能需要杯咖啡提提神。”
小娜放下笔，往后靠了靠，语气淡淡的：“我这儿不缺人照顾，你是小熙董事长的生活秘书，多盯着她那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