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时，雨薇正站在投影幕前整理文件，米白色包臀裙勾勒出利落的线条，听见动静立刻转身，脸上扬起得体的笑：“李总，您来了。”
李总点点头，身后跟着程婧秘书、天爱助理和小媄副总监，一行人带着沉稳的气场走进来。诗涵和王副董连忙迎上去，王副董脸上堆着笑，手在身侧悄悄攥紧了——他昨晚想了半宿，还是没琢磨透李总会重点问什么。
“雨薇汇报工作吧。”李总落座后开门见山。
雨薇走到幕前，点开ppt：“自从和绿选直播销售公司合作，咱们仓库积压的货已经清完了，生产车间正在加足马力赶新订单。不过昨天盘点时发现，有一批花生原料质量不达标，抽检的几项指标都在合格线边缘。”她调出检测报告，语气坦然，“已经暂停用这批原料生产了。”
李总指尖轻叩桌面，目光落在报告上：“这是集团控股前的库存吧？”见雨薇点头，他抬眼道，“分个类，达标的继续用来榨油，不达标的直接退回供应商。要是供应商不接受，直接取消合作，咱们不做以次充好的事。”
王副董在一旁大气不敢出，额头微微冒汗——那批花生的供应商是他远房表舅，当初为了压成本才选的这家。
雨薇应声：“好的李总，我这就安排。”
李总站起身：“以后万家福就专心做食品油，其他产品线逐步调整掉，精力集中才能做精。”他往门外走，“带我们去生产车间看看。”
雨薇连忙在前引路，诗涵和小媄快步跟上，讨论着生产线调整的细节。王副董落后半步，看着李总宽厚的背影，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忽然明白，那些想藏着掖着的旧账，终究瞒不过去。
车间里机器轰鸣，锃亮的生产线正吞吐着金黄的原料。李总站在过滤设备前，看着清澈的油液顺着管道流淌，对身边的人说：“做产品和做人一样，得干净透亮，才站得住脚。”
雨薇闻言，脚步更稳了些。阳光透过高窗洒进来，落在她米白色的裙摆上，像镀了层金边。
王副董事长的目光在程婧的白色包臀裙和天爱的黑色包臀裙上打了个转，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程婧拿着文件走过时，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天爱站在李总身后汇报数据，黑色裙摆勾勒出的曲线被顶灯的光镀上一层暖边，连角落里穿米白色连衣裙的小媄，低头记录时露出的纤细脖颈都透着股青涩的甜。
“男人啊……”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眼神追着前面介绍生产线的雨薇和诗涵。雨薇的米白色包臀裙在机器光影里晃得人眼晕，诗涵的浅蓝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他忽然怀念起自己当子公司董事长的时候，那时多少年轻姑娘借着汇报工作的由头往他办公室钻，香水味能绕着办公桌飘三圈。
“要是还在那个位置……”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李总沉朗的声音打断。
“雨薇，”李总站在储油罐前，手指敲了敲罐体，“这批油的色泽还是偏暗，过滤工艺得再升级，质量标准往行业顶尖靠，别满足于合格线。”
雨薇立刻点头：“已经联系了新的过滤设备厂商，下周就能调试安装。”
“还有人。”李总转头看向跟来的管理层，“光靠你们俩撑着不行，得尽快栽培新人。人事部把储备干部名单交上来，下周开始轮岗培训，从生产到销售都得走一遍。”
回到会议室，李总坐在主位，手指点着桌面：“王副董，你分管的采购部，刚才车间那批不合格花生，供应商是谁？”
王副董事长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站起来：“是……是老家的一个亲戚，之前觉得知根知底……”
“亲戚就不用按规矩来了？”李总抬眼，目光不重却带着压力，“下周把所有供应商资质重新审一遍，不合格的全换掉。你年纪不小了，别总想着人情，公司要的是能扛事的人，不是只会念旧的。”
王副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低头应着：“是，李总。”
程婧适时递上一份报表：“李总，这是储备干部的初步名单，有三个年轻人表现不错，雨薇总之前也提过。”
天爱补充道：“我跟过其中两个的项目，执行力很强，就是经验浅了点。”
小媄翻开笔记本：“培训计划我做了三版，重点放在生产流程和质量把控上，您看看？”
雨薇看着名单，忽然说：“我建议让储备干部先从车间轮岗开始，摸透每道工序，才能知道问题在哪。”诗涵立刻附和：“我同意，光看报表学不会真东西。”
李总点头：“就这么办。雨薇牵头，王副董配合，把培训抓起来。三个月后我来验收成果。”他看了眼王副董，“别让我觉得，你这位置是白占的。”
王副董事长攥紧了手里的笔，笔杆硌得手心生疼。他看着眼前这阵仗——雨薇侃侃而谈时眼里的光，诗涵认真记录的侧脸，程婧和天爱从容的样子，连小媄汇报时都带着不容小觑的专业劲儿。忽然明白，自己怀念的哪是美女投怀送抱的日子，不过是不甘被比下去罢了。
李总起身时，他赶紧跟上去，听见李总对雨薇说：“下周把质量标准细则给我，我让集团实验室帮着把把关。”雨薇笑着应好，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她发梢，亮得晃眼。
王副董落在后面，心里那点旖旎心思彻底散了。他掏出手机，给采购部打了个电话：“把所有供应商资料整理好，下午我亲自审。”
有些东西，确实该被淘汰了。他想。
下午的阳光透过会议室的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总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看向雨薇和诗涵：“我打算这几天调两个人过来——嘉怡去你们那当总经理，紫菱任副总裁。她俩之前在爱心食品公司待过，做过董事长助理和秘书，业务熟，性子也稳。”
雨薇眼睛一亮，立刻笑着点头：“欢迎啊！有她们俩帮忙，咱们能轻快不少。”她转头看向诗涵，眼里带着默契的笑意——嘉怡和紫菱的能力，她们早有耳闻，有这两位加入，团队的力量又能壮大几分。
诗涵也跟着点头，语气里难掩期待：“太好了！有她们过来，咱们就能腾出手来，好好理理王副董以前的那些旧部了。”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按捺不住的认真，“有些岗位确实得调整，不然总绊手绊脚的。”
李总却摆了摆手，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你们啊，别总想着‘清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用处，就像王副董，他在子公司待了这么久，熟悉老员工和本地渠道，这就是他的价值。”他看着两人，语气诚恳，“管理不是简单地换人，是要学会拉拢和平衡，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真把人都清光了，谁来衔接业务？”
雨薇和诗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释然。诗涵笑着挠了挠头：“还是您想得周全，我们确实有点急了。”
“慢慢来，”李总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外套，“我和程婧、天爱、小媄下午就得回总部，还有个跨国合作的会要开。”
雨薇一听就急了，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撒娇：“这么快就走？你不是说想我们了吗？来了也不住几天陪陪我们，子公司这边新弄了个小花园，晚上坐在那喝茶可舒服了。”
诗涵也跟着帮腔：“就是啊李总，明天让嘉怡和紫菱过来，您正好一起见见，也省得我们再单独汇报了。”
李总被逗笑，伸手轻轻拍了拍雨薇的肩膀：“下次吧，这次实在赶时间。等你们把食品油的新生产线理顺了，我专门抽时间过来，陪你们在小花园喝个够。”他看向程婧，“把我带的那两盒茶叶留下，给雨薇和诗涵。”
程婧应声从公文包里拿出茶叶盒，递了过去。天爱笑着补充：“那是李总特意让茶农新炒的明前龙井，说你们最近肯定忙得没时间喝茶。”
小媄也跟着道：“我把战略规划的补充方案发你邮箱了，里面有几个拓展线上渠道的建议，你们看看合不合适。”
雨薇接过茶叶，心里暖烘烘的，嘴上却还是嘟囔：“就知道拿茶叶打发我们。”
李总笑着摇了摇头，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向两人：“嘉怡和紫菱明天到，她们带了集团的最新考核标准，你们一起碰个头，把接下来的生产计划再细化下。有解决不了的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雨薇和诗涵异口同声地应道。
看着李总一行人离开的背影，诗涵碰了碰雨薇的胳膊：“他其实也不想走吧？刚才看小花园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
雨薇掂了掂手里的茶叶盒，嘴角弯起：“肯定的。不过没关系，等咱们做出成绩，他肯定还会来的。走，去看看嘉怡和紫菱的资料，明天好接风。”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会议室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茶香，像一句没说出口的牵挂，在空气里慢慢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