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总抬头笑了笑，“你妈就是瞎操心，总怕我熬夜。”他往旁边挪了挪，“坐会儿？”
小景挨着他坐下，目光落在文件上——是雪鹿公司的扩产计划，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批注。“这方案我看了，生产线改造得加两台自动裁床，不然秋冬旺季肯定赶工。”
“你也觉得？”李总眼睛一亮，“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让采购部去对接。”他忽然放下笔，“雪鹿的董事长位置，董事会那边基本定了，下周宣布。你要是不想去，爸再想办法。”
小景心里一动，摇了摇头：“去。既然是集团的安排，我就把它做好。”她看着李总的眼睛，认真地说，“不过爸，等我把雪鹿理顺了，您可得让我回来。总部的位置，我还没坐够呢。”
李总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拍着她的肩膀：“好丫头，有志气。只要你做得好，别说回来，更高的位置也给你留着。”
月光悄悄移到父女俩身上，带着点温柔的暖意。小景看着父亲眼角的笑纹，忽然觉得母亲的话有道理——机会或许要争，但更重要的是让他看到，自己有担起这份机会的能力。
离开房间时，她轻轻带上门，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管是子公司还是总部，只要一步一个脚印走稳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会议室的红木长桌，天爱就踩着高跟鞋匆匆走进董事长办公室：“董事长，董事会临时改到上午十点，小青总裁让我来提醒您。”
李总放下手中的保温杯，眉头微蹙：“怎么突然提前了？”
“听说是子公司人事安排有新动静。”天爱递过会议议程，“小青总裁特意标注了，要重点讨论雪鹿公司的董事长人选。”
十点整，会议室里已坐满了人。小青总裁坐在主位旁，清了清嗓子：“今天临时开会，主要是讨论子公司管理层的几个议案。首先是雪鹿公司，我提议由集团投资部总监小景担任董事长。”
话音刚落，小美总经理立刻举手：“我反对。”她看向众人，语气严肃，“小景现在负责整个集团的投资战略规划，手上握着七个亿的年度预算，突然调去子公司，集团的投资布局会全乱套。”
李总心里咯噔一下——昨晚只想着女儿的意愿，竟忘了投资部离不了人。他看向小紫副董事长，对方立刻附和：“小美说得对。小景在法国时就跟我搭档过，她对市场趋势的判断是顶尖的，留在总部才能发挥最大价值。”
小丽副董事长轻轻敲着桌面：“可小景自己愿意去，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咱们该尊重她的选择。”
“尊重不代表可以感情用事！”小美提高了声音，“我听说雪鹿公司的雪豹最近总跟她黏在一起，这时候调她去，不是把私人感情搅进工作里吗？”
小青皱了皱眉，转头问李总：“董事长，您怎么看？”
李总沉吟片刻，看向小景：“你自己的想法？”
小景坐在角落，指尖攥着笔：“我……”话没说完，就被小美打断：“她糊涂，咱们不能跟着糊涂！”
李总摆了摆手，沉声道：“小美和小紫的考虑有道理。董事会决策得从集团整体利益出发，小景继续留在投资部，雪鹿的董事长另选人选。”
会议室里静了几秒，小青翻开下一页议程：“那雅影公司的董事长人选，我还是提议由小麦接任。”
“我反对！”小美再次开口，“她跟陈默的绯闻刚压下去，这时候提拔，合作方该怎么看我们？”
“那是内斗家族设计的圈套，已经查清了。”小紫反驳，“小麦这半年把雅影的营收提了三成，能力摆在那儿。”
李总揉了揉眉心：“雅影的事先放放，等风波彻底过了再说。”
最后讨论时尚服装公司的管理层改革时，小青提议从外部子公司抽调人员：“这家是集团的起家公司，内部提拔容易滋生派系，得注入新鲜血液。”
小美第一个点头：“我支持，顺便能把其他子公司的优秀经验带过去。”小丽和小紫也纷纷赞同。
“那就这么定了。”李总合上议程，“小青，你牵头，让人力资源部总监小露配合，从七十多家子公司里挑二十个骨干，下周就到位。”
散会时，小景走在最后，小美追上来拉住她：“妈不是不让你去，是不能让你栽在感情里。”
小景看着窗外，忽然笑了：“我知道。”其实她昨晚想了一夜，去雪鹿或许是逃避孤独的借口，但留在总部，才是真正能站稳脚跟的地方。
走廊里，李总叫住她：“晚上来家里吃饭，爸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小景点点头，看着父亲的背影，心里忽然亮堂了——比起躲去子公司的温柔乡，在总部的风浪里站稳脚跟，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而那些内斗家族盼着她离开的心思，终究落了空。
李总刚走进办公室，天爱就端着一杯热茶迎上来，浅杏色的衬衫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点精致的锁骨。“董事长，刚才董事会的决定太对了，小景确实不该去子公司。”
李总接过茶杯，看着她笑：“哦？你也这么觉得？”
“那当然。”天爱走到办公桌旁，黑色包臀裙勾勒出圆翘紧致的曲线，“小景姐三十多了，一个人过了这么久，难免心里空落。雪豹年轻帅气，又是真心对她，她难免会感情用事。这时候要是去了子公司，怕是很难静下心来做事。”
李总看着她，忽然打趣：“你倒是看得通透。”他目光落在她的包臀裙上，“说起来，你今天这身挺精神。”
天爱脸颊微红，走到他身边，顺势坐在他怀里，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撒娇：“董事长就别取笑我了。对了，现在都六月份了，您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李总拍了拍她的背，想了想说：“没忘。你是想让你妹妹天情来集团？”
“嗯，她刚大学毕业，想找份工作历练历练。”天爱仰头看着他，“您看能不能给她安排个职位？”
“让她来给我当生活秘书怎么样？”李总笑着问。
天爱立刻摇头：“不行，您拥有我不许接近我妹妹。”她想了想，“让她去子公司时尚服装公司吧，那边最近在搞管理层改革，正好缺人。”
“她刚毕业，没什么经验。”李总沉吟道，“先从行政部前台做起吧，熟悉熟悉公司流程，慢慢锻炼。”
“太好了，谢谢董事长！”天爱笑着在他脸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李总捏了捏她的下巴，挑眉：“就这么谢我？”
天爱眨了眨眼，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后面休息室刚换了新茶，我泡给您喝呀。”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休息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天爱坐在沙发上，给李总剥着橘子，轻声说：“天情那丫头性子急，到了时尚服装公司，还得麻烦您多照看。”
“放心吧，有小青盯着，出不了岔子。”李总接过橘子，“她要是肯干，以后有的是机会往上走。”
天爱靠在他肩上，声音软下来：“还是董事长考虑得周到。其实我也不是想让她走捷径，就是觉得咱们集团平台好，能让她真正学到东西。”
李总笑了：“你啊，就是心细。”他看着窗外，“等时尚服装公司的改革稳定了，让她去市场部转转，年轻人多跑跑业务，才能成长。”
茶香混着橘子的甜香，在空气里慢慢散开。天爱知道，董事长答应的事，从来都会做到。而她能做的，就是把手里的工作做好，不辜负这份信任。
休息了片刻，李总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下午还有个视频会议，我先过去了。”
“我跟您一起。”天爱站起来，帮他理了理领带，“会议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并肩走出休息室，走廊里的脚步声轻快而默契。对李总而言，有天爱这样贴心的助手在身边，再繁琐的工作也变得顺畅；而对天爱来说，能在这样的平台上做事，还能帮衬到家人，便是最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