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式服务的度假别墅，就是有点小，院子也就七八平米的样子，不过能看到海。
龚丽伸手指了指别墅外的车子：“你那两个同事不用招呼？”
杨灵越摆摆手：“不用，一个喜欢发呆，一个喜欢看书。”
龚丽一脸好奇：“他俩是不是跟你在日本见义勇为的那俩？”
杨灵越难得见她这般模样，不由觉得好笑：“有一个是，司机，叫齐壮壮。另一个叫宋凯，娶了当地媳妇儿，定居大马了。”
龚丽点点头，又促狭道：“昨天忙坏了吧。”
“日常罢了，不是，大姐，你今儿状态不对啊。”
龚丽一愣，旋即又笑：“一个人待久了，你又这么大老远地过来，心情自然很好。”
杨灵越点点头：“也是，大多时候我也喜欢一个人待着，但有朋友来找，也是会开心的。”
龚丽没再附和，而是伸了个懒腰后问：“一直想问你个事儿，刘一菲迁回国籍的时间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杨灵越挑了挑眉：“你还在乎这个？”
龚丽一脸淡然地点点头：“在乎啊，上次见面都说了，我这人记仇。”
“是我刻意为之，当时她那个港城移民计划的宣传片其实早就拍好了，但被我压了下来。”
“难怪。”
龚丽摇摇头接着说：“你要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创作上，会更加了不起。”
这是说杨灵越机关算尽，一个国籍都要要让刘一菲踩她一脚，也确实，经过国籍，刘一菲哪里还有什么黑料啊。
倒是有个宋大嘴，明着看好像是杨灵越小心眼发作，可难道没有民意和意志的作用吗？
杨灵越不以为意：“事事要留个有余不尽的意思，便造物不能忌我，鬼神不能损我。”
龚丽挑了挑眉：“你怎么跟陈凯哥似的。还有我文化不好，不懂你在说什么。”
杨灵越笑道：“曾有一件事情我做的很用心，像你演戏一样用心，然后就差点没活过来。不懂啊，又很用心地做了一件事，然后下场如故。从那以后我便明白，太用心做事造物主便会嫉妒我，会派出鬼神损我。”
明明杨灵越如说笑一般，也不知道他说的都是什么事，龚丽还是莫名有些触动，一时有些失神。
杨灵越看了她一眼，见她只是眺望远处，便收敛笑容。
“国籍的事情，虽然是刻意为之。但我也不会道歉的。”
“哦。嗯？怎么说？”
杨灵越顿了顿说：“以前不懂事，觉得你土，土的掉渣。后来懂了点事后，还是觉得土，或者你就是土，是厚重、磅礴、大气，杂糅了母性的包容如同乘纳万物的土地。承载着山川的厚重，又融化了水泽的妩媚，你光站在那里便是风华岁月般的美丽。
你说，这份美丽飘到了异国他乡，作为着名民族主义者的我，能依旧和你心平气和地聊天，已经足见我的修养了。
龚丽一直憋笑听着，然后右手食指在自己的脑袋上画圈。
“有点酸，不过说的挺好。”
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显然是开心极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