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蔫从样品里拿起一个小小的杯垫一样的东西,递给王瑾仪。
竹与藤丝层层缠绕形成一个编织样品,用热烫法在边角印着陈记两个字。
“这个陈记在哪儿?你们可有合约?”
“有契书!”
“可否……”
“都在族里保存!这是族里产业……”
“多谢!多谢!”
王瑾仪深深一揖,没来得及起身,丁五急了伸手拉住王瑾仪就走。
王老蔫父子愣了一瞬,紧跟出门,
“族妹,样品!样——品——”
王瑾仪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这是陈记的样品!这些年他也在用各种办法找自已吗?
有些哽咽地把手里的木雕交给追出门的青年,跟上丁五往房后绕。
丁五和院外大树上的丁三打了个手势,提起王瑾仪一只胳膊飞出房外的竹篱笆。
前院传来官差的吆喝声和脚步声,能听到王老蔫父子隐约的说话声。
丁五跳出王老蔫家院子就问:
“小姐我们往哪儿走?”
“回祠堂!”
祠堂门口王贵焦急地等在外面,见王瑾仪跟在两个陌生的男人身后跑来,微愣片刻,迎面跑来:
“三叔公不是让你在祠堂里安生等着吗?怎么跑出来了?快进去!”
王贵半推角门引王瑾仪回祠堂,丁三丁五悄无声息地飞身上了祠堂边的大树,身影没入浓密枝叶间。
王瑾仪快步返回茶室,眼前一幕却让她和王贵都愣住了。
玉清对门而坐,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块方形王家族徽,旺儿媳妇老老实实地站在桌边垂手侍立,眼观鼻,鼻观心,听到有人进门,竟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王瑾仪正自纳闷,王贵却已抢步上前,待看清族徽的样式,脸色一变,竟“扑通”一声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不知是‘持戒人’驾临,王贵怠慢,请尊者恕罪!”
王瑾仪心头一震。“持戒人”是什么?她只依稀记得说族里掌管量刑施法的!
此刻亮明身份,是为了……保护自已?
“你起来吧。”
玉清见王瑾仪愣怔地看着她出神,起身恭敬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