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和其它府城的消息彻底隔断了。
噢!东家我听人传,滦州知府是泰康王的门人,……”
房间里的几人默默立在黑暗里都没出声。
王瑾仪很快想通了,朝堂之事自已左右不了,还是先把自已的事都安排好吧!
想通了,追问于掌柜,
“你久居此地,可曾听说过,竹器盛行的地区在哪里。
你等一下,安排人暗地里寻访有这个标记的竹编坊,听说叫陈记竹器坊。”
王瑾仪边说,边摸黑拿了几张自已写好的白麻纸片。
“我会定期让人找你了解进度。
风姐,找人把于掌柜送回去吧!”
于掌柜:“是!东家。”
风姐:“丁三,丁五去吧!”
于掌柜被丁三丁五携着,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翻墙离去,小院重归寂静,只余下王瑾仪和风姐两人,以及满室的黑暗。
风姐低声问:“主子,点灯吗?属下去寻遮挡物。”
“不必,”王瑾仪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清晰冷静,“你靠近些。”
一阵轻微的声音,风姐依言靠近。
王瑾仪低声道:“于掌柜这条线是明面上查‘陈记竹器’,吸引别人注意。我们不能全靠他,你得立刻查两件事。”
“主子请吩咐。”
“第一,分散潜入滦州城下各地,以购买为名留意我给你的标志,一经发现立刻回报。
第二,挑机敏、擅长隐匿的,查清滦州府的封锁道路和范围,沿途留标记,查清后你让他们汇报东宫吧!就不要和我这个百姓说了!”
“好了,先去安排吧!我再想想!”
风姐立刻明白了王瑾仪的意图:“主子,眼下风声太紧,我们尽快离开吧!坐困愁城更加危险!”
风姐那句“坐困愁城更危险!”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极轻却急促的三下叩击声,是负责外围警戒的丁九。
“主子,风姐!”丁三的声音压得极低,透着紧绷,“府衙的人正挨家搜查,已到巷口,最多一炷香就到这个院!”
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风姐霍然转向王瑾仪,语气斩钉截铁:“主子!”
王瑾仪最后的一丝犹豫被决绝取代,
“走!”
她快速返回到桌前,将散放的白麻纸片和笔收好,同时低声急令:
“风姐,检查各个的房间,把厨房所有吃食能带的,全拿走!”
风姐应声而动,再返回时身上多了个包袱。
王瑾仪自已也没闲着,这一会儿已经把盆里的水倒净,连喝水的碗已经放回原处。
“主子,好了!”
风姐极轻的从厨房方向返回通报。
“出发!”话音未落,门口出现一个黑影。
几乎同时,巷子口已经传来了官差的呼喝声和沉重的敲门声。
风姐毫不迟疑,蹲身托住王瑾仪的手臂,王瑾仪借力一跃,足尖在风姐掌心一点,身形被推上墙头。
风姐紧随其后,单手一撑便翻了上去,又把小姐顺到外面的侍卫肩上,她自已飞身而落。
巷口传来官差的拍门声和叫嚷:“开门!官府查案!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