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艾克拉长老您大可出去一看。”
林跃说罢,便对着石敬岩说:“敬岩,你带着艾克拉长老前去。”
“诺,主公!”石敬岩拱手应道。
“艾克拉长老,去看一看,接受现实吧。”林跃一副得胜的姿态,嘴角带有些许玩味的说道:
“希望本侯再见到你时,你能够收敛一点,你刚刚嚣张的样子...本侯很不喜欢。”
话落,艾克拉仍旧是满脸的不敢相信。
而石敬岩则是侧身挥手道:“长老,请随末将来。”
“将军请带路。”
艾克拉急切地说,随后便随石敬岩一路向乌若利所在之处赶去。
林跃见状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意。
过得不久,帐外传来一道声响:
“来将止步!”
只见门外的亲卫张达单手持剑,挡住一青年武将的去路。
“主公有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青年武将闻言眉头倒立,怒视着眼前的亲卫。
而此时,一人开口道:“高宠,那你便留在帐外等我。”
高宠深吸了几口气,最终默默点头。
而张达则是不屑地瞥了一眼仍旧不服气的高宠,声音不大不小的说,
“什么阿猫阿狗,也配见我家主公。”
说着,张达便对着旁边吐了口唾沫,显然对面前的匈奴大将很是不屑。
高宠见状深吸了几口气,最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转身向一旁走去。
而张达则是对着身旁两名亲卫说,“苏诚,你去盯着一点,省得他四处打探,兄弟们还将他当做自己人。”
苏诚点了点头,默默跟了上去,直到见面前的青年武将走了几步,便站在原地,方才松了口气。
而此刻帐外的张达则说,“请吧。”
乌若利默默点头,他此刻喉咙上下滚动,紧攥的手指此刻已微微泛白。
他望向前方大帐。眼中好像带有些许的恐惧。但他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哒...哒...哒...”
随着几道脚步声,林跃也将手中的文书放到一旁,抬起头有些玩味的望着来人。
只见来人与当初那略显稚嫩、但却是故作老成的少年已大为不同。
他印象中的少年,如今下颌已生长出浓密的短须,添了几分沉稳与成熟。
而其身上所着绣着金色狼纹的玄色胡服,打眼一看,倒还真有出几分匈奴单于的气势。
而帐下的乌若利停了下来,他抬头望着上首处那张几乎没有多少变化的面孔,一时间不由得愣在原地,有些恍惚。
此刻帐内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二人相互对视但却如同两座雕塑一般,久久无言。
良久后,林跃笑了笑,开口道:
“终于等到你了。”
帐下的乌若利听后猛地从回忆中抽出,他双手负后,冷哼一声,随即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便瞬间显现。
“林将军,如今吾身为匈奴单于,统领匈奴牧民万万之众!
你身为秦国一将军,见本单于至此,竟无动于衷,难不成这就是你秦国的礼仪吗?”
林跃闻言,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他淡淡开口道∶
“吾只知道上邦之民,不拜下邦之君。
更何况吾乃大秦九卿,更得陛下“入朝不拜”之殊荣。
至于你乌若利,不过是一偏居北地的匈奴单于罢了,论地位连我大秦的彻侯都不及,何德何能能够令我离席参拜?”
顿了顿,林跃沉声问道:
“又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在本将面前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