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点?”何雨柱眼神一沉,冷笑声从喉咙里挤出来,“你倒挺会挑时候。”
小栓子被那目光一盯,整个人都僵在那儿,不敢再笑。那一刻他几乎能感觉到何雨柱身上那股压抑的怒意,就像风里的刀刃一样,冷得让人心里发怵。
“回去。”何雨柱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别让我再看到有人跟着我。”
“好、好……何哥您别生气,我这就走。”小栓子慌慌张张地退了几步,脚步磕磕绊绊地往回跑,几乎连头都不敢回。
巷子重新恢复寂静。何雨柱站在原地,盯着那孩子跑远的方向,胸口的起伏仍未平复。他知道自己没必要对一个孩子发火,可那股被积压的怒意实在找不到出口,只能一点一点往外泄。
他抬头看向夜空,灯光在他眼底映出一抹暗红,像火一样闪烁。他喃喃着:“我没错,是他们欺人太甚。”
风从他身边吹过,带走衣角的尘土,却吹不散他眼底的那股冷意。他慢慢转身,篮子在手中轻轻一晃,橘子的香味淡淡飘出,却被空气里的寒意压下去。
他心里清楚,怒气不是弱点,它提醒他要小心、要有分寸,但不能让人骑在头上。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但明天……绝不会再让他们占到半点便宜。
“他们敢赖账,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规矩。”他低声说着,声音沙哑而冷硬。
目光深处的怒意仍在燃烧,像被压在灰下的炭火,表面平静,内里却灼热。他知道自己暂时得忍,可那股怒火绝不会消失。它会留在那里,等到下一次机会,他会连本带利,一并讨回来。
风继续吹,巷子尽头的灯影被拉长,照在他坚毅的脸上。何雨柱握着篮子的手微微发紧,脚步重新迈开,每一步都稳、都重,仿佛要把脚下的青砖都踏出声来。
“哎,这可真不巧。”他低声嘟囔,伸手捂了捂肚子,神情有些郁闷。刚刚还满心的怒火,这会儿硬生生被生理的需求打断,胸口的那股气反倒被搅成一团乱麻。
他左右看看,巷子里静悄悄的,远处有昏黄的灯光晃着,但这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了——往前是死胡同,往左有条小路能通到破墙后头,那里常有人临时解决。可夜太黑,风太冷,心里又堵得慌。
“唉,这时候真让人窝火。”他咬着牙嘀咕,神情尴尬中带着一丝无奈。手里提着篮子,橘子在里面轻轻滚动,发出几下细微的碰撞声。那声音在静夜里被放大,让他心更急了几分。
何雨柱停下脚步,靠在一面残破的墙边,脸色微微泛红。肚子又隐隐一阵咕噜响,他心里暗暗骂了几句:“白天那口烧鸡、晚上那几块红薯,合着都往肚子里闹腾劲儿了。”
他低下头,嘴角轻轻抽动,呼出的气在冷空气里凝成白雾。他环顾四周,确认没人,这才一边憋笑一边嘀咕:“这可真叫个丢脸,要是让院里那帮人看见,还不得编排我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