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人?”何雨柱冷笑,“院里人就能吃白食?那我是不是也能去你屋吃白饭?”
那人被噎得一句话都接不下去,只好摸着后脑勺干笑。
气氛僵得厉害,火光在锅底闪烁,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像一群默不作声的人。何雨柱的呼吸变得沉重,他知道自己要是再硬顶下去,这事儿怕是得闹翻。可他也不能就这么咽下去。
他心里暗暗打着算盘,突然换了语气,压低声音,像是在泄气,又像是在算计:“行,这么着吧——你们说掏钱不好听,那就算我做的试菜。可试菜归试菜——以后我做的每样新菜,谁要是来吃,得提前说一声,留下个名。”
“留下名?”刘海中一愣,“留名干啥?”
“我记账。”何雨柱语气平静,“不为别的,省得日后谁吃谁不认。”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张嘴想反驳,又被他冷冷一瞪,生生咽回去。
秦淮茹见气氛僵得厉害,连忙笑着打圆场:“哎呀,这主意也行,反正谁爱吃谁来,留个名有什么?柱子啊,你别再生气了,来,我替大家敬你一杯茶。”
她说着,从桌边拿了个茶缸倒满茶,递到他面前。
何雨柱看着那茶,没接。他知道她是想缓和气氛,可心里仍旧有股梗。
“秦姐,我这人直,不会绕弯子。”他语气低沉,“我不求谁帮忙,也不求谁捧场。我做菜,是凭手艺吃饭。可要真当我这锅菜是白来的,那我宁可倒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鸦雀无声。
秦淮茹的笑有点挂不住,半晌才挤出一句:“柱子,你脾气是真直。”
“直就直吧。”他淡淡说完,拿起那碗茶一口喝光。
茶水烫得喉咙一阵发紧,可那股火气总算被压了下去。
屋外的风吹过窗缝,带着几片干叶在地上打转。人群慢慢散去,嘴上说着“改日再来”“有机会请你喝酒”,可脚步一个比一个快。
等门一关,屋子里只剩他一个人。
火光暗了,锅底的鸡汤只剩下薄薄一层油。何雨柱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盯着那口锅,心里翻滚得厉害。
“说到底,他们压根没把我当回事。”他心里苦笑。
可随即,他又冷哼一声:“算了,跟他们计较也没意思。只要我做出来的菜够香、够绝,他们迟早还得求着来。”
想到这儿,他心里的那股火又有了去处。
他起身,把锅端到案板上,仔细看了看那油亮的鸡骨,心里暗暗琢磨着:“烧鸡这做法能再改改,要是能多一层味,就更好了。”
他舀出一点汤,抿了一口,味道醇厚中带着点甘甜,可他仍觉得差了点意思。
“得加点料。”他喃喃地说,随即走到角落,从一个旧罐子里掏出几瓣蒜,又拿了点芝麻酱。
他小心地舀出一点鸡汤,把芝麻酱调进去,再加一撮盐,慢慢搅拌。蒜香与芝麻香交织,立刻冒出一种新味儿。他尝了一口,眼睛一亮。
“对了,就这路子。”
他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心里那股郁闷也被这新发现冲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