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罂惊讶说道,“内相大人,这牡丹花不是一向以姚黄、魏紫为尊嘛,即便是我培育出玄色牡丹又能如何?
难不成还能与姚黄、魏紫争锋?”
高大人立刻说道,“杜家主这边有些狭隘了,这俗话说的好,物以稀为贵,为何牡丹花以姚黄魏紫为尊呢?还不是因为它稀少。
可到底姚黄魏紫虽难得,也不是不可得,可若你能当真培育出那玄色牡丹,那可真是万里挑一了。
杜家主,方才你说的那话可是玩笑?若不是玩笑,今日我回了宫里,可就要禀明圣人了。”
若罂笑着说道。“内相大人,我可不敢答应,不过我倒可以勉力一试。”
这就是答应了,只不过杜家主的意思是能培育出来,只不过数量不会多罢了。
能培育出来就好,毕竟杜家主在接手这花坊专为皇宫培姚黄魏紫之前,这姚黄魏紫兴许三五年都未必能得一株呢!
高大人带着姚黄魏紫走了,花田里便留下了一个个刨了花之后剩下的坑,若罂索性叫人将另一边的花苗移栽过来,日后照应培育离得也近,更加便宜些。
进忠过去帮忙,瞧着他弯腰干活,身上的肌肉把衣服绷得紧紧的,若罂挑眉,索性叫人搬了把椅子,就坐在近前儿时不时的瞧着她。
张卓搬了一会儿花苗,便凑到进忠跟前说道。“大……管事,这杜家主一直偷偷看着你呢,方才你又跟着那杜家主去说了很久的话,管事,你该不会跟那杜家主之间……”
进忠一个眼刀丢过去,张卓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可眼神儿依旧时不时的往进忠身上瞟。
进忠又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张卓这才低下头,不敢再随便乱看。可进忠却忍不住抬头看向若罂,正瞧见她抿着唇忍笑。见他看过去,又朝他挑了挑眉。
进忠心中一动,便也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晚上,进忠摸到若罂房门前,他推了推门没推开,便挑着眉又眉头微蹙。
随即他勾唇浅笑,一转身便去了卧房一侧的窗户。
果然,窗户这边留了道缝隙,他轻轻将窗户推开,正瞧见若罂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梳子轻轻地梳着头发。
进忠并没着急进去,而是索性将窗子打开,他站在外面倚着窗框抱着手臂,静静地在那儿看着。
若罂听见动静抬眸瞧了他一眼,便娇嗔的笑着,一双眼睛像带着钩子似的勾得进忠的心咚咚直跳。
“冤家,来都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进忠笑着低头笑了笑才说道,“怎么不给我留门儿,倒是叫我翻窗户。”
若罂瞥了他一眼,说道,“不是你说的,就算偷情你也能接受。
即是要偷。哪有的光明正大走门的道理,自然是要翻窗户的。”
进忠一愣。随即便无奈笑了起来。他单手撑住窗台翻身跳了进去,又轻轻地把窗户关上,顺手落了锁。这才转身走到若罂身后,从她手里接过了梳子。
他将若罂的头发撩到身后,轻轻地替她梳着,他抬眸便看向镜子中她那张千娇百媚的脸。
进忠手上动作一顿,便缓缓弯下腰去,将脸凑到了若罂的脸颊旁边,又在那嫩嫩的脸蛋儿上轻轻蹭了蹭。
“若若。自我听闻你还曾有个未婚夫,我这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一样,酸的我抓心挠肝的,你得补偿我。”
若罂抬起手,指尖轻轻在进忠的脸颊下巴上划过。“那你说说,想让我怎么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