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私报复……羞辱……不体面……”
傅玉棠弯了下唇角,语气陡然转厉,“原来你们也知道去西鸣是在受苦!
原来你们也知道心疼家人!
原来你们也知道去西鸣是折辱之事!
既是如此,为何还敢口口声声说这是“天大的福分”?
哪里来的脸面理直气壮将他人往火坑里推,一轮到自己的家人就百般推辞了?
就因为你们足够不要脸吗?!
就因为在你们的心里,唯有自己和家人是高人一等的金贵人物,其他人都是可以随便牺牲的猪狗牛羊吗?!”
傅玉棠冷笑不已,一步一步走过去,在利茂彦等人面前站定,平素温和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在殿内烛火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森然。
只听她一字一顿道:“还是说在尔等眼中,满朝文武皆是贪生怕死之辈?
只要西鸣稍微点头示好,本相和在场诸位大人就会如尔等一般,迫不及待地向西鸣摇尾乞怜,为了保住自身的荣华富贵,便软下腰身,主动献上一切?
为了遮掩自己的奴颜媚骨,冠冕堂皇地扯大旗,利用自己浅薄的才华,将其美化成“为国分忧”?!”
“这、这叫什么话?”
饶是利茂彦早有准备,仍是被傅玉棠此番犀利的话语说得面红耳赤,不由抽动着嘴角,磕磕绊绊道:“傅相、傅相要是舍不得令姐和亲,大可以直说,何必往下官身上泼脏水?
说到底,下官一行人也是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着想啊……”
“不错。”
袁锐志在旁点头,抬眸看向傅玉棠,面上似十分委屈,实则内心激动万分,终于有机会说出自己准备多时的台词了,“傅相,你可是当朝丞相,百官之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