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明率军冲上去,马背上俯下身子,挥刀掠过。
九颗人头,就滚落地上。
那名负责的哨骑,第一个吹哨人,竟然忍着三支箭伤的疼痛,继续策马狂奔。
“追......”
郑克明大吼一声,也策马狂追。
可是,怎么追,也追不上。
一直追到南军大营营门口,居然都没追上。
“不好......北军偷袭!”
“快快......快禀报阮主大人。”
负责哨骑在大营门口,扯着嗓子呼喊。
守门的兄弟,看清是自家人,急忙打开营门,搬开拒马鹿砦,放身受重伤、后背插箭的兄弟进来。
嗖嗖嗖......
负责哨骑刚要进军营大门,突然一阵箭雨射来,后背又中三箭。
此三箭,穿透后背,透前胸而出。
负责哨骑再也支撑不住,一偏头就倒在了大营门口,甚是可惜。
“杀......”
既然都到了南军大营门口,且拒马、鹿砦是搬开的,大门是敞开的。此时不进,更待何时?
郑克明大吼一声,立马冲进南军大营之中。
还在宿醉的南军,便听到了轰隆隆的马蹄声。
紧跟着,无数根火把打起,迅速举起来,迅速点燃一座座帐篷。
郑梉带着步兵,燧发枪手,也紧随跟进,冲进明军大营。
只要是左臂没有绑着白布的,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黎明之中,整座南军大营,立马燃起熊熊大火。
无数的南军将士,各死各的道。
有的在大火中被射死、被砍死,也算是死得干脆。
有的在睡梦中,被起火的帐篷烧着,全身上下,黑黢黢的,犹如一根烧糊的木头。
还有个别的,逃出大帐,往城池方向冲去。
犒赏将士,大宴群臣,宴会上最高兴的是阮福澜。喝酒最多的,也是阮福澜。
接到军报,阮福澜一头惊坐起。
十分酒醉,惊醒九分。
“北军?”
“哪里来的北军?”
“郑梉那么怂包、蠢货,如何学会偷袭的?”
阮福澜吼叫着,立马冲上城头。
看着挨着城墙打造的城外大营,处在一片火海之中,无法自拔。
气喘吁吁的阮福澜,身子一软,直接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