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脱团办法?”
白泽本来以为,林熙如此振振有词,必然有应对之策,却没想到,竟然是自投罗网的办法,不免惊愕。
林熙默认。
“不行
白泽断然道:“我们没有办法应对时间流速对我们的影响,一旦超过界限,很可能跟劈挂虎一样,永远禁锢在原地。不如先按兵不动,想好对策再前进。”
林熙反问:“那么请问,你能想到对策吗?”
白泽登时语窒。
林熙接着说:“我提议前进,不是拿命做赌注,而是有我的依据。”
“劈挂虎在这里,证明我们的推断没有问题,大师兄肯定也在。”
林熙讲出自己的依据:“而且他和另一个人,已经走出更远的距离,甚至快要抵达祭台中心。”
白泽眼眸骤亮,激动道:“所以他肯定想到办法,应对或者减轻时间流速的影响。”
“他还会留下线索,或者已经在祭台中心,接应我们向他靠近。”
林熙掷地有声:“我们要做的,是义无反顾地相信他。”
白泽举目望去,前方除了青铜立人,劈挂虎和巨大勾玉,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令她难以信服。
“我们现在的目力,只能看见青铜立人。”
林熙继续说:“界限后面有什么,我们暂时看不见,也无法判断,诡异源头的影响,是否只针对时间,但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相信大师兄。”
白泽仍在犹豫。
“我承认,这样做是很冒险,却是眼下唯一可行的。”
林熙又说:“你如果惜命,就跟阿茗留下,我带小闵打头阵。”
“我相信老板。”小闵立刻表示。
“额不要留下。”
阿茗捂住嘴的指缝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男娃娃去哪里,额就去哪里。”
白泽深吸一口火山口特有的干燥空气,再轻轻吐出,两条远山随着呼和吸,微紧又舒展。
“我要告诉你,我不是怕死。”
白泽严肃地告诉林熙:“而是担心完不成任务,让我们前面地牺牲,付诸东流。”
林熙对她突然的转变,不免另眼相待,心道:“她的思想觉悟真高,我就做不到,不愧是留学归来的高级知识分子。”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我服从你,与你同进同退。”
白泽接着说:“你是我的搭档,也是我的雇主,只要下达命令,我肯定会遵从,大可不必用这种低劣的激将。”
林熙听后直摇头,自有想法:“我本来以为,历经这么多生死艰险,就算不是一条心,也能拉近她跟我们的距离,即使不能唇齿相依,也能把后背交给她,可她心里却只有任务,看来是捂不热了。”
他表面却没有表露,又想:“此间事了,我便跟她再无瓜葛,想这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