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和王楚安听到这里便不再搭腔了。无以言说的自卑感竟扑面袭来。厉庭川有江山,有缅甸的江山可以供小崽子吃喝玩乐。可他俩又怎么能和厉庭川比呢?他们又能拿什么比呢?
四个多小时过去了,七辆家用车缓缓停了下来,只见李涛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证件,递进了不算大的屋子里。
一小只纳闷道,“看故人还要用江伦军的证件?这个故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正在一小只疑惑时,她透过车窗瞟到了几个大字——治德军事禁地
她低头思索起来,“治德军事禁地?治德?治德?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哥是不是提起过这个名字?”
可无论她怎么回忆,都不曾想到,她狠狠敲了敲自已的小脑袋,“真是个榆木脑袋,笨死了。”
她回眸瞥向神色紧张的厉庭川,她转着她好看的鹿眸喊道,“厉庭川,我腿别了一路了,好难受啊。你帮我捏捏腿。”
小生物好不容易递了台阶,厉庭川此刻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贱兮兮地讨好道,“哥给揉,哥给揉。”
说着,男人便将小生物纤细的小腿放在了自已的双腿上,小心翼翼地揉着。
她将右手支撑在脸颊处,“厉庭川,这个故人到底是谁?”
“是……是……”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他才回答道,“咱们既有恩于他,也有仇于他。”
“什么?既有恩,也有仇?这是什么关系?哥呀,你说你既然做好人就要做到底啊,干嘛又去做坏人呢?这个关系要怎么相处?咱们见他时是要笑?还是要横眉冷对啊?”一小只揉着她的榆木脑袋,苦思冥想,可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要怎么面对那个故人。
“那他会不会给咱们赶出来啊?那既然会被赶出来,那咱们去的意义又是什么?咱们还是回医院吧,不去了好不好?会被顶一鼻子灰的。”
男人沉默不语,半晌他才回应道,“咱们不能回去,即使被人家破口大骂,咱们也得受着。”
“为什么?”小生物不明所以然,她撅嘴追问道。
她不明白有谁敢在缅甸骂她川哥哥的,她川哥哥不是只手遮天吗?
“因为咱们有求于人,所以只能受着。”厉庭川道出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