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略微察觉了一下女生的气息，一个能在他掌控的世界出入自由的人绝非善类。
然而轻轻一察，他勾起了兴趣：“红衣之上的味道。”
女生没有否认，找了坐尸山坐了上去，还挺有礼貌的跟尸体说：“抱歉啊，我现在的身体素质时高时低，站久了容易低血糖变得失控，借你肚子坐一下。”
说完，女生继续看向陆明，清清淡淡的点头：“曾经是，现在我只是个红衣啦。不过，却在天道之下......”
不明白女生的意思，陆明蹙了蹙眉。
听女生继续说：“看样子你很懂，看过红衣之上的世界，跟无限世界里的另一个自己建立过联系。”
陆明没有作答，确实，他在无数次的轮回里发现了一件事，他的每一次轮回都会存在一个另一个世界的陆明，而如果他猜想得不错，他再强一点甚至能斗转星移，将另一个陆明招到他的世界，从此获得分身技能。
但这是他的秘密，跟一个红衣之上的存在，他不谈。
女生也没要他回答的意思，自顾自感叹：“世人都会做梦，只是不知道那个梦境里的自己是无限世界中存在的另一个自己。”
这一点再次让陆明的猜测得到了确定。
她就仿佛是来提点他似的，不报其他目的。
而话既然说到这里了，陆明终于给了她一直啰啰嗦嗦的面子，问了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又或者说来这里的目的。
女生闻言从尸山上跳了下来，背着手来到他面前：“我有个女儿，可是我似乎从她出生开始就从未尽过母亲的责任。”
“我本以为我作为红衣之上是无情无义的，可谁知道红衣之上多了一颗心，终归体验到了做人母的感受，也感觉到了亏欠。”
陆明真的很想说，关我什么事。
但是念及她是红衣之上，身上可能有藏着他想要的东西，他耐心听。
听她说：“我女儿今年十八岁了，她爸想要个继承人，看好了个女婿，但是我不喜欢，那小子可怜归可怜，太阴暗了，所以我准备给她换一个。”
陆明虽然情商缺失，但还是基本的伦理纲常懂的，听明白了：“你想选我？我就不阴暗了？”
哪只鬼能不阴暗？衣服越红越阴暗。
女生摆了摆手：“哎，你这叫阴沉，但是我觉得她完全能吃得定你。”
“你有没有觉得你的想法很可笑。”莫名其妙的，这什么古代，还来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陆明挺不屑的。
女生笑道：“没关系，她要不喜欢你那就算了，但是她要喜欢你，这不是一拍即合吗？我挑女婿的眼光，绝对是我女儿喜欢的。”
虽然女儿跟在她身边时间不长，但作为母亲她可太懂她了，那也是个魔丸。
陆明懒得听她再说，压根不信她乱点鸳鸯谱。
转身就要走：“你可慢慢挑吧。”
女生追了上去，说出了他想要的东西：“你就不想要从这里走出去吗？承认吧，你最大的执念就是冲破轮回世界。”
陆明停住了脚步，耳朵倾听着她说的话：“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