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对你我都有好处,不是吗?无论是需要信徒的神,还是需要个体的战争与文明。我们都需要广阔的世界和充足的生命。逐世者的做法对各方有益,这才是四极能够联手的基础,不是吗?”
“我还以为你不会接受这种,以所谓的好意约束众生的做法。可能性所强调的,不正是一个没有任何约束的多元宇宙吗?”
“按你的说法,我们就该在至法天冕下组建屏障时将除了我们之外的所有人赶到屏障里去。”
“你没想过吗?”
双方沉默,双极的至上者在权衡着利弊。能来到这虚无之处的确是天大的机缘,但为了这一点机缘而直接影响到各自的基本盘,甚至波及双方试图在多元宇宙中显现的愿景,却是双方都不能接受的。
“这就是你的诛心之问?如果我为了在力量和境界上更进一步而选择放弃自我的坚持,你便会趁此机会影响我的心象,改写我的愿景。”
“你的配合不也是为此吗?在可能性中打转了无数次的人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绪,会将自己脆弱的过去如此简单地在最大的敌人面前彰显。”
双方相视一笑,又有些叹息。
“这的确是最好的机会。可惜,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会为了这个机会而放弃一切。”
“人生在世,总有些东西必须坚持,总有些道理必须坚守。”
一道神性显化,一丝一缕的光芒在但丁的心象中构成了一枚名为可能性之神的神格。随即,战争之神与文明之神的神格如一体两面的倒影般呈现。
然后,战争与文明之神神格如泡影般破碎。残弱的晶片一丝一缕的融入心象。可能性的神格膨胀些许,一丝一缕的铭文在边缘展现。在这虚无之中,在这心象之内,一方小巧的、只能用微茫来形容的晶壁开始呈现。
一个但丁成为神明的可能显现。
与其相对的,战争与文明中的英雄开始在戴蒙的心象中诞生。
或许是某个在战线上身受百创却仍然一往无前的勇士;又或许,是某个身处和平是世界,却扔立下累累功勋的警官。
一位将婴幼儿死亡率降到5%以下的医生,一位让农产物产出高了300%的科学家。
一位又一位,戴蒙以不同的面孔显现,英雄眼中的战争与文明以一种分外具体的方式呈现。
戴蒙的可能走向但丁,可能性之神的神格落向戴蒙。
以各自持有的世界观为基准,对对方持有的象征进行了解析。对两人而言,这是一场深入两人本质根源的论道。
虚无之中,两人在一瞬便理解了对方眼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