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品阶如何?良·快刀?大快刀?无上大快刀?”亚瑟立刻询问起来,“你能给我造出这三种品阶的哪一种?”
耕三郎见亚瑟如此懂刀,心中倒有些意外。
以上三种品质但凡出来一种,都是价值不菲的存在。
就算竭尽全力,恐怕他觉得自己最多打造出一把大快刀出来。
“这就不知道了,小鬼,没想到你还是个行家。”耕三郎回应亚瑟,在品阶上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否锻造出怎样的刀来。
“那就听天由命了,什么时候开始?”亚瑟急切的问。
只见耕三郎果决伸出二指,答应道,“两天!至少你也要给我两天时间!这两天我给你茶饭全包,你可以住在道场里面,也可以和我的学徒们一起练剑。”
“呵呵。”亚瑟不屑一笑,“好啊,两天就两天,正好我的船在风暴中折损,也要花时间修一下。”
居然让一群乳臭未干的小鬼和他练剑?
亚瑟向院子中走去,就看见大大小小二十多号小屁孩正在胡乱挥动木剑互相击打。
有些头被木剑打中,头鼓起大包,紫一块,青一块。
能够看的,不过就区区两人。
“嗯?!”亚瑟走进院中,看见院内走廊上那持刀的男人,还有正在相互挥剑对决的两个小孩顿时一惊。
那男人不就是未来索隆的模样吗?
那两个小孩之中的一个,不就是索隆小时候的模样吗?
他忽然明白了一切,这是看见索隆的祖母,父亲了。
“有趣。”亚瑟目光忽地锐利万分,心想莫名兴奋起来想,“只要不窝在油菜花村,还能看见许多旧时代的家伙。”
一揃的用打量的目光注视着走进道场的亚瑟,“又有新学徒了吗?三郎那个家伙真是的。”
亚瑟走到霜月道场院内大树下躺下,双手抱着后脑勺看着小鬼们练剑。
他根本没兴趣参与,在他眼中这些人的基础简直就是破绽百出。
要力量没力量,要速度没速度,要技巧只能算杂技表演。
还不如去守着耕三郎锻刀来得惬意。
一些被打败的学徒见有新人加入,拿着木剑就朝亚瑟所在的树下走了过去。
他们气不过去,想找新人解解气。
“你们要干嘛?”亚瑟见几个小鬼来到身前,率先朝他们询问目的。
“你是新来的吗?也想找耕三郎师父学剑术?”几人中有人站出来询问亚瑟。
亚瑟懒散的回道,“不是!”
听到这话,几人一愣,齐声问,“那你是来做什么的?这可是剑道场。”
“……”亚瑟有些无语,看了看前方空木桶中的木剑,心想,“来都来了,教训一下这些小鬼打发一下时间吧。”
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呲着大白牙走到装着木剑的木桶前,伸手拿出一把木剑提在手中。
即便是手持木剑,亚瑟的气场瞬间就提高了几个档次。
“这家伙…”罗罗诺亚·一揃感受到亚瑟拿剑后的气场变化一惊,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
只见亚瑟手持木剑朝那几个小鬼发出挑衅,“正好!我也会点剑术,可以陪你们练练!可要是被打成猪头,可别回家和爸妈告状找我的麻烦哦。”
“不过是个新来的,你小看谁呢!”
“就是!你才不要找爸妈告状,我要把你打得起不来!”
小鬼们被亚瑟激怒,双手持剑纷纷朝他跑去。
正在对练的岚和耕四郎随之停下,两人气喘吁吁看向亚瑟那边。
“所谓大道至简!”亚瑟双目睁大,持剑右手死死攥紧木剑剑柄横向朝着他们全力一挥。
霎时,道场院内的草木被一股微弱的气波吹得纷飞,吞没那群冲向他的小鬼。
那微弱的剑气波狠狠击打在他们身上,宛如草木般倾伏把他们全部一瞬间击倒在地上。
小鬼们没有感受到疼痛,只感受到一股巨力把他们推动,然后身体便后仰摔倒在了地上。
“刚才那是剑气…老公。”霜月·振子惊得瞳孔抖动,死死盯着亚瑟那小小的身躯和脸上桀骜的笑容。
“嗯,我当然知道。”一揃回应自己的老婆振子,“太恐怖了,才这么小就能挥出剑气。”
小鬼们倒在地上满脸惊愕,都不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刚才好像有股大风把我们吹倒…”
“不!”罗罗诺亚·岚满脸震惊,手持木剑走到亚瑟对面解释道,“你们刚才全部被他击败了!让我来试试!”
道场中两大公认剑道天才,罗罗诺亚·岚向亚瑟发起攻击。
亚瑟见他那迅如柳条的身法快速近身,靠近他半米左右距离一刀瞬间砍向他头的瞬间。
他身体只是微微一侧,便躲开了那一剑,趁势一剑狠狠的打在他的腰部。
啪——!亚瑟手中木剑拍中岚腰部的声音特别的大。
疼得岚瞬间丧失了抵抗力,连手中木剑都无法抓住,跪在地上捂着腰,疼得浑身发抖。
在道场其他人眼中,这不过是普通的对练。
在亚瑟那锐利的眸子,和桀骜的笑容中,刚才他挥出的两刀已经把这群人全部砍成了两半。
每一刀都是在血战中磨练出来的杀招,每一次挥舞都是奔着身体致命点去的。
“你要来试试吗?”亚瑟转身面朝耕四郎,持剑指着他询问,“他们都败了哦。”
耕四郎眼中,亚瑟浑身散发出绝对自信的气息。
仿佛站在 一个山峰俯瞰着他一样,让他压力巨大,额头冒出冷汗。
“要!”然而,他还是决然的回应亚瑟的挑衅,随后把木剑架在左腰间。
亚瑟见状双眼微微眯起,“拔刀斩?不是吧!耕四郎现在最多才11和12岁出头,就已经学会拔刀斩了?”
“一刀流·居合!”耕四郎口中默念出这三字一瞬,身体就已经化作一道看不清的极影冲向亚瑟。
“我靠!”亚瑟见状内心一惊,手腕力量瞬间固定最大化挡在身前。
在耕四郎接近他身前拔刀挥剑一瞬之间,亚瑟便率先把手中木剑挡在了他的攻击轨迹上,聚集全身力量猛地一弹。
砰——!两把木剑碰撞瞬间便发生崩裂,化作木屑散落在空中。
也在同时,耕四郎被亚瑟瞬间爆发的力量震飞在半空,身体撞在那棵院内大树树干上。
挡反余波冲击导致他身体受到伤害,瞬间丧失了战斗力滑落地面。
亚瑟却稳稳地站在原来的位置,一步也没有被击退。
耕四郎趴在地上,干呕着什么,又呕不出来的样子。
“哇噢…!”亚瑟看着手中木剑惊呼一声,“你刚才是想杀了我吗?”
这场短暂的对决,被院外检查完钢材的耕三郎亲眼目睹在眼中。
一些不敢挑战的学徒满脸震惊,站在远处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亚瑟。
那些挑战他的学徒,则是全部被击败倒在地上。
“咳咳!”耕四郎难受的咳嗽,浪费的抬头盯着亚瑟,“我只是感觉…你值得我用这招,虽然我才刚学会居合不久,威力不大…不过居然被你完美挡下来了。”
反观,此时此刻的亚瑟捏着手中只剩下木剑剑柄的武器,他才是真正的一脸震惊。
12岁的耕四郎居然已经可以使用“居合”这种快如闪电的剑招。
要不是他重生过来,还刻苦训练了一个月,刚才还真挡不下来那一招。
“到此为止吧,四郎,岚。”一揃从走廊上站起身,向几人说道。
听到这话,亚瑟丢掉手中断掉的木剑,身体对战斗渴望的躁动让他难以平静。
不过表面他却十分平静,没人知道他是个战斗狂。
刚才耕四郎那一招,激起了亚瑟内心的战斗欲。
“三郎,他是新来的剑术学徒吗?”一揃向门前的耕三郎询问了一声。
“不是。”耕三郎回应道,“他是来找我打造刀的客人。”
一揃震惊的看着亚瑟,“好吧,要是招到这么好的弟子可太好了。”
察觉到周围欣赏的目光,让亚瑟觉得极为不妙,过度张扬就会导致灾祸降临。
他觉得必须打消这些人的欣赏与过度猜测。
于是,亚瑟表情不再那般坚定,瞬间变得咬牙切齿,极为难受痛苦的模样。
他开始试着慢慢地,慢慢地让右手不停地假装颤抖。
随后嘴里发出惨叫,双膝跪在地上,抱着右手痛苦的叫了出来,“我的手,我的手!”
那叫声非常瘆人痛苦,令周围的人们大惊失色再次看着他。
“唉?”耕四郎看着亚瑟突然抱着右臂的模样陷入呆滞。
周围的小鬼也满脸惊恐,盯着亚瑟那不像是装的痛苦表情。
岚也转头看向突然极为痛苦的亚瑟,都面露惊色。
“嗯…”一揃盯着亚瑟,抚摸起下巴揣测起来,随即说道,“我就说怎么可能嘛…接了那么一招还没有事,原来是那一瞬间手臂被剑招震得麻木,忘了疼啊。”
“后知后觉才有疼痛感吗?”耕三郎也随口补充道,“看来那招对他很危险,肾上腺素瞬间飙升忘了疼吗?”
振子见到亚瑟痛苦的模样不像是装的,温柔的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她抓起亚瑟那发抖的右手,柔声安抚道,“随我进房间擦点药酒吧,孩子。”
“好。”亚瑟摆出天真无邪的模样朝她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被振子牵着左手慢慢地走进了屋。
右手的颤抖也被他精准掌控,颤抖一点一点的停了下来,根本看不穿任何漏洞。
霜月道场屋内,亚瑟欣赏着振子为他右手擦拭酒药时耐心的美貌,心想,
“这就是索隆的奶奶吗?挺贤惠的嘛。”
时至下午——!
夕阳余晖笼罩大地,霜月道场后院。
亚瑟散步来到一处锻造工作棚之中,就看见赤裸上身的耕三郎正在全神贯注砸钢锻刀。
“小鬼,在我锻刀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我。”耕三郎发现前来的亚瑟,并分心嘱咐了一句,“否则质量我可不敢保证。”
亚瑟不以为然,淡淡的问了一句,“我记得有个醒刀的过程,在刀刃铸好的那一瞬间,锻刀匠会在刀刃上撒点什么,来把这把刀唤醒之类的。”
上一世虽说苦,可亚瑟也好歹游历了半个世界。
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事物,有些时候无聊就会在某个村子,山中,看见一些铁匠用奇怪的方式锻刀。
“呵呵。”耕三郎挥舞着铁锤笑道,“你年纪不大,懂得到不少啊。
没错,的确有这个阶段!
每一把名刀诞生那一刻都被赋予了生命,它们选择能够驾驭自己的剑士,一旦没有看中,刀就会伤害主人寻找下一个主人。
但是!没有历经心血锻出来的刀刃是没有生命的!”
“心血?”亚瑟十分认真的听着他说的话,毕竟这个世界锻刀厉害的家伙,全都是和之国的人。
耕三郎说着,浑身燃烧起汹涌的气势开始为亚瑟打造武器,“没错!普通的铁匠只会用普通的铁打造出武器,可别拿我和他们相提并论。
我可是发过誓,在有生之年每一次锻刀都会竭尽一切去砸每一锤,全神贯注淬火,注入一百倍的精力和心血去锻造一把刀。”
“那么,可以用血去醒刀什么之类的吗?比如你快要锻好,往刀上撒点血之类的?”亚瑟继续询问刚才的问题。
这让正在锻刀的耕三郎一惊,眉头紧皱,“邪门歪道吗?那可真有意思啊。等我锻造好,你可以试试看。”
亚瑟没有开玩笑,见这个方法可行,他看向自己的手腕,心想,“我的血可是恶魔之血,用来醒刀一定会有什么不同吧?”
询问这么多,亚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稳稳的在远处看着耕三郎漫长的锻刀过程。
饿了他就让库伯去道场拿吃的过来。
他想要亲眼见证自身新刀的诞生过程,不想错过哪怕一秒。
炉火,舔舐着耕三郎的脊梁,已整整两个昼夜不曾熄灭。
他眼窝深陷,血丝密布,比熔炉核心的烙铁更赤红。
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裹挟着火星与铁腥,每一次抡锤都榨干臂膀最后的气力,虎口早已绽裂,暗红的血渗入缠手的破布,又被高温灼成焦黑的硬壳。
汗水不是滴落,而是如同溪流,在他沟壑纵横的古铜色皮肤上冲刷,砸在滚烫的铁砧上,“嗤啦”一声化作白烟。
刃胚在千锤百炼中挣扎、延展、哀鸣,又在淬火的瞬间迎来蜕变。
刀身已经成型,耕三郎目光瞥向整整注视他两天的亚瑟,“两天前你说用血来醒刀?我已经锻造好,你可以来试试能不能用血赋予它生命。”
此时是1480年11月24日清晨——!
锻刀过后的青年耕三郎浑身苍白,像是被吸干血气一样极度虚弱。
亚瑟起身上前,看着那把幽深发亮的刀身,果断拿起耕三郎工作台的一把小刀割裂掌心。
滴滴滴,他攥紧拳头,让大量血液从拳心滴落在淬炼的刀身之上。
“喂!”耕三郎看见血如水流入刀身上,震惊的盯着亚瑟,“一点就够了,你这都算放血啊!小鬼!”
然而,亚瑟才不管这么多,他对这个过程极为重视。
刀身浸入掺满亚瑟那珍贵血液。
“滋啦”声从刀内传出,仿佛无数幽魂尖啸的“嘶——吼——!” 妖异的紫焰冲天而起,映得耕三郎锻刀的大棚如同鬼蜮。
上面的血液化作蓝焰顺着刀延长扭曲、嗡鸣,贪婪地汲取着亚瑟的血液。
耕三郎从未见过眼前的一幕,只见那些血液顺着闪亮的刀锋边缘开始印刻,一道道精细的刀纹栩栩如生占据了整个刀锋。
“这是什么?”亚瑟继续滴着血,目光严肃的盯着刀身上血液自动绘画的纹路。
血液就像是自己在动一样,在刀身上自己绘画出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画像。
直至刀身温度降下,耕三郎见状一下把它掺入水中。
嘶——!锻造最后阶段完成。
耕三郎用极其诡异的眼神看了眼身旁亚瑟,又水中取出来的那把崭新的刀。
“你到底在做什么?!”最后收尾已经完成,耕三郎看见亚瑟还在往水里滴血,连忙抓住他的手把他推到一旁的地上。
他并不知道,亚瑟并未慌了神。
而是在刀上看见了熟悉的人脸。
“好了吗?”亚瑟起身,用纸巾止血向耕三郎问道,“这算不算醒刀过程?”
被称作为“邪门歪道”的醒刀方式,让耕三郎深刻的震惊。
他把那刀身用钳子夹在身前打量,虚弱的目光中尽是震撼与惊恐。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耕三郎震惊的说着,“一张美若天仙的女人的脸怎么会出现在刀身之上?!”
说着,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尝试性触碰了一下刀锋。
拇指轻轻一碰,手指上的皮肉便被割裂,血流不止。
“未免也太锋利了吧!不应该这么锋利才对!”耕三郎再次惊了一跳,他很清楚自己的锻造这把刀时的定位。
不应该如此锋利才对。
很快他便找出原因,一定就是刚才用亚瑟血液醒刀过程时发生的异样所导致。
刀刃还能通过人血变得如此可怕?他内心开始猜测。
“我现在给你组合,别急,小鬼。”耕三郎从震惊中醒悟,开始用制作好的刀鞘,刀柄为刀本体进行组合。
片刻后——!
这把刀便被拼接好。
刃纹上的全是蓝色的重花丁,刃身两侧分别是一个女人的左脸和右脸。
去除蓝色的纹路与美人画像,刀身为幽深的浅黑色。
亚当木制作的刀柄、刀鞘为黑色。
刀柄上带着些许淡紫色的防滑细绳。
全长1米3,拔刀长度为1米2,刚好满足了亚瑟的使用长度。
重量15斤,也满足了亚瑟的使用手感重量。
耕三郎亲自把刀交到亚瑟手中,并一脸沉重的对其说道,“小鬼,你不是普通人吧?不过我不想了解太多!
这把刀虽然是我锻造出世,命名还是交给你自己来吧。”
“也只有我能给她命名。”亚瑟走进工具台大棚,拿起一把刻刀便朝刀环下方的刀鞘部分刻字。
不过一会儿。
“傲霜”两个字被他刻在刀鞘之上,这两个字并不是随意刻出,而是冰龙本人真正的姓名。
“傲霜?”耕三郎看着那二字一脸凝重,已经虚弱得不行,“看来我锻造出来一把不得了的刀啊。你以后一定会让它变成名扬天下的名刀,对吧?”
“谢了,大叔。”亚瑟抱着比他自身还长的刀准备离去,并感谢道,“扬名那是必然的,我希望她能加入无上大快刀的品阶等级之中。”
这把刀对他意义深重。
他也没想到,冰龙会以这种方式回到他的身边。
不过,他持刀时并未感受到刀里有什么生物,或是灵魂之类的东西。
“走了,库伯!”亚瑟路过熟睡的库伯身边,把它一脚踢醒朝码头方向走去。
“库伯!”(你就不能温柔的唤醒我吗!)库伯被突然叫醒,一肚子起床气朝亚瑟大叫。
看见亚瑟果断离去,耕三郎随之晕死在了自己的锻刀工具台大棚之中。
倾注心血锻造的不凡之物,消耗了他大量的气血与精力。
霜月村码头——!
上午,万里无云。
船只桅杆已经被修好,莱娅躺在船只甲板上晒着太阳等待亚瑟的归来。
“我已经离家一个多星期了。”莱娅仰天傻笑,“我完蛋了。”
回到码头,亚瑟直接解开船柱上绑着的绳子,然后登船收起船锚。
“起航了,小姑娘。”亚瑟站在甲板上快速杨帆,并向屋顶上带着太阳镜的莱娅问了一下,“你补充淡水和物资了吗?”
“补充了。”莱娅有气无力的回应亚瑟,精神有些恍惚不定。
得知一切准备就绪,亚瑟果断下令,“那就好,我们返航回家了。”
“你的刀锻造好了吗?铸好了?”莱娅坐起来,看着亚瑟背上那长长的黑色刀鞘问道。
“嗯,简直出乎意料之外。”亚瑟朝她一笑,发自内心的高兴。
见船只开始驶离霜月村码头,亚瑟也带着刀回到舱内。
刚踏入舱内,他就发现里面非常整洁干净,没有被淹没时那样潮湿,全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做的不错,莱娅。”亚瑟向舱外的她夸赞道。
随后,亚瑟一屁股坐在客桌后,把刀摆在桌上并用力拔出来平放在眼前。
“哼。”他盯着刀身上的人像,口中不断地发出哼笑声,满脑子全是上一世的回忆。
不一会儿,莱娅也从舱外走了进来。
走上前就发现亚瑟身前那把崭新的刀,惊讶道,“好美,这刀上美得窒息的女人是谁,亚瑟?”
“这是…”亚瑟注视着傲霜的脸,“这是我妈。”
“什么!”莱娅又一惊,难以置信,“她是你妈?!怪不得你长得有些眉清目秀,原来是如此美丽女人遗传下来的基因。”
她又看了看亚瑟的刀鞘,发现上面的两个字,“刀鞘上这两个字是…傲霜?这名字真好听呢,亚瑟。”
听到这些话亚瑟笑出了声,没有出声理她。
他口中的“妈”,是傲霜教他的一切道理和做人方式,还有那好多次挽救他生命的帮助。
说她是“妈”也不为过。
遗憾的是,亚瑟几乎没怎么听过她好言相劝。
“好了!”亚瑟把刀收入刀鞘,“返航吧,出来一个星期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