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稳地举起那柄象征权威的铜槌，轻轻一点桌面。
“女士们，先生们，拍卖开始前请欣赏一下少女们带来的舞蹈放松一下沉重的心情。”
清朗的声音穿透寂静，瞬间压下所有嘈杂。
无数目光，带着审视、渴望与算计，齐刷刷投向台上。
暗流，无声涌动。
幕布敞开，身穿白色天鹅服的少女们排成一排开始随着奏乐舞蹈。
“噢，天。”亚瑟盯着
重生后第一次大量暗杀，导致他心中全是尸山血海，情绪极其不稳定，显得有些疯狂急躁。
“我倒是…觉得很高端。”莱娅面带微笑，享受着眼前的节目。
“嗯？”亚瑟感受到左肩膀上的躁动，警惕的目光随之看去。
发现库伯看得一脸痴汉的模样后，他露出恶心的表情，拍了它的头一下，“你才几月大？这就犯春！那是人类，不是天鹅和什么白色母鹰！”
库伯用翅膀捂着被拍的脑袋，委屈的叫唤起来，“库伯…”（我压力也好大…需要开心释放一下…）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莱娅察觉到他俩的异常，试探性询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这一问，让亚瑟和库伯平静了许多，不再折腾。
伴随节目表演结束，首个商品被推上了舞台展示。
一种散发出深海气息的钢块出现在亚瑟眼前，幽深发亮。
“第一个拍卖货物！稀有，稀有，还是极其稀有！”拍卖师开始高声讲解，“深海·钢！一种只有在万米之下才能获得的矿物炼制而成的产物！”
“喂。”亚瑟连忙拍向一旁莱娅的大腿，说道，“把那个东西买下来。”
“一块大钢块？”
莱娅听到这话有些不理解，有些疑惑的询问亚瑟，“你要那个东西做什么？”
“铸刀。”亚瑟立刻回应，并解释道，“那是一种万米深海之下的钢矿石，常年在极大水压的环境下凝结而成，作为铸刀材料是个罕见东西。”
这种钢，要是亚瑟在上一世完全可以向尼普顿要，可这是新生，他什么关系都还没有建立。
甚至连一点名声也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哪根葱。
“好吧…”莱娅听到很了不起的样子，一下就答应下来。
后知后觉，她才浑然发现不太对劲，猛地震惊看向亚瑟，“不是！你怎么会这么了解那东西？”
“你话很多啊，莱娅，按我说的做就行了。”亚瑟语气凝重，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关系越近，女人就越得寸进尺这个定律永远不变。
拍卖会开始火热进行——！
从矿物到金银首饰，稀有高端食材，以及书籍，古籍，还有一些深海打捞上岸没开过的宝藏箱子。
稀奇古怪的东西被富人们哄抢一通——。
直到生物奴隶被带上舞台的那一刻，莱娅的表情再次发生变化。
人类居然被当做“商品”一样，像畜生一样驱赶上舞台供人们打量。
拍卖会从正午持续至下午，才得以谢幕收场。
最终，亚瑟以230w贝利的价格拍下约30斤重的“深海·钢”锻刀材料。
1070万贝利的价格拍下那5斤重的亚当木。
结合17条蓝鳍金枪鱼贩卖给富豪们收获的350万贝利，还剩下50多万贝利的现钱。
取得物品后，亚瑟目光有些呆滞的站在拍卖会大门外。
“你又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样子。”莱娅抱着那块5斤重的木头看向亚瑟问道。
“这么一小块木头一千多万贝利，唉。”亚瑟叹息感慨道，“不过还好，刀鞘，刀柄，还有刀身的材料都有了。”
莱娅见亚瑟心疼钱的样子，故意调侃道，“你不是视金钱如粪土吗？怎么开始心疼了？”
其实她也很震惊，抱着的这块木头居然要一千多万贝利才能买得到。
亚瑟过上普通的日子才知道，钱居然如此不经用。
拍卖会场外，一些正在街边抽烟的男人，眼中不怀好意的目光向他和莱娅打量而来。
“又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亚瑟疲倦的又叹了一口气，“东西给我，你去服装店买套情趣修女服回船上来我们就返航。”
“情趣！！！”莱娅满脸通红，“你真要我穿那种见不得人的东西！？”
“见不得人？”亚瑟无语的盯着她，“不，你是不是有点冒犯上帝了？修女是上帝的仆人，你居然说见不得人？快点给我去！”
三十多斤的东西在亚瑟手中轻如鸿毛。
“真是的…”莱娅有些矫情，撒娇道，“那我还要买点其他想要的，比如漂亮首饰什么的？”
“你想干嘛干嘛，天黑之前回到船上来就行了。”亚瑟带着东西离开，看了看天空变幻的气候。
一场暴风雨又要来了。
阴郁的天气让亚瑟心情格外舒畅，他非常喜欢这种气候。
“库伯。”（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有敌意，亚瑟。）库伯敏锐的鹰眼一眼识破周围一些穿着像水手一样男人。
“正好我们在昨晚缴了一点好东西。”亚瑟走向港口城镇码头。
回到船只甲板，亚瑟把拍卖会买到的贵重物品全部放到舱内。
用火柴点燃油灯，从床下淡定的拽出两根长达一米多的半自动燧发枪。
亚瑟跪在那两把枪面前长叹一口气，“我是真的不想杀人，可这样的世道实在是让我身不由己。”
他看着眼前两把枪许久，突然想到能教一些本事给莱娅这种普通女孩。
至少能让他有点觉悟和自保能力在身上。
“库伯…”（说真的…亚瑟…剥夺生命的感觉真不好受…）库伯看着亚瑟手中捣鼓的枪支叫唤道。
“那么我们只能忍受屈辱，就像是那种…娘炮，你知道吗？”亚瑟向库伯解释必须反抗的原因，“被打个半死，拖着个血脸被人嘲笑，然后再对那些嘲笑我们的人说一句，如果嘲笑我能让你们实现人生价值，尽情笑吧算是我送的礼物！
然后我们的软弱就会被人们当做理所当然，很快他们就会得寸进尺，在你头上撒尿淋你的头发。
你想那样吗？你想一辈子收屈辱的活在那种底层环境吗？库伯？我的爱鹰，挚友，兄弟？”
说着，亚瑟把库伯抱起来举在面前，认真的与它对视，“你想吗？”
“库伯！”（才不想！）库伯表情变得无比凶狠霸气，想都没想直接拒绝狠厉叫唤，“库伯！”（为何不是我在他们头上撒尿呢！）
“哈哈哈！”
如此有骨气的拒绝让亚瑟开怀大笑，抱着它躺在舱内甲板，“没错！反过来，我们还要在他们头上拉屎！好人或许会被尊重，但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孬种绝对不会被人可怜或尊重。”
亚瑟戛然而止，一下把疼爱的库伯丢到一旁床上，发起神经的思考起来。
“妈的！我怎么像个哲学家一样，一旦杀过人之后脑子清晰的像个他妈的贝加庞克一样？！操！我要喝一杯，来缓解一下内心两股劲对抗的高压。”
他跑向舱外，不忘回头看眼床上有气无力躺着的库伯，问道，“库伯你要不要也喝一杯？雪梨，朗姆，还是你最爱的威士忌？”
“库伯！”（我都没喝过人类的酒，不过你说我最爱威士忌，那就威士忌！）库伯向亚瑟说道。
每一次叫唤，亚瑟都能听懂它心中的声音。
无论它说得多长，只需要一个表达就能通过“万物之声”在亚瑟的脑海中翻译。
无需像上一世一样，还需要用时间去了解彼此，方便了许多。
“我告诉你，我酒量就他妈跟深海一样深！”亚瑟直接离开船只前往港口酒馆去购买酒水。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
莱娅从城内回到小船停靠的码头，就听到一个中年女人拿着勺子在一家酒馆门外大声发泄。
“喂！你，小女孩！”女人向莱娅叫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这么高，大约一米出头左右的臭小鬼，长相怪可爱的，就是出口成章那个小鬼！”
中年女人用手比划出来大致的身高。
“怪可爱…一米出头？”莱娅提着许多首饰和衣物，十分诧异的盯着那女人摇摇头，“没，我刚才回到这里。”
“狗娘养的！”女人破口大骂，“老娘活了几十年！居然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四岁小鬼调戏得老脸羞红，靠那些哪里学来的花言巧语趁着老娘害羞不注意偷了两瓶600毫升的威士忌就跑了！
别让我逮到，你这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竟敢叫老娘小女孩！”
“额…”莱娅听到这样的话已经是一脸惊愕的盯着那女人，好奇问道，“那个…你是不是不卖酒给他…才…”
“你知道？”女人满脸怀疑的盯着莱娅。
“噢…我不知道，这位女士。”莱娅解释完，连忙转身朝亚瑟所在的船上走去。
“操！老娘还要自己掏腰包赔那两瓶酒的钱！操，你这个狗娘的调皮小鬼！”
听到这些气话，莱娅浑身鸡皮疙瘩提着东西回到船上。
心中大致已经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了。
她在亚瑟的船只甲板上，还未走到舱门就听到里面两个奇怪的笑声。
一个“库库库”的笑个不停，一个“哈哈哈”的爽朗大笑。
她通过舷窗看向舱内，当场就发现亚瑟和库伯各自抱着一瓶600毫升的威士忌痛快畅饮。
“我一刀就能把岛屿切成两半，而我的兄弟你，库伯！你可更厉害，无数次救了我的命！”满脸醉酒通红的亚瑟向库伯说着前世的各种经历。
而他手中的威士忌不过才喝了不到半瓶而已。
“库伯！”（真的吗！我是神鹰！）如此还未继承亚瑟血统因子的库伯双眼已经昏花，烂醉如泥。
双翼上的威士忌和亚瑟差不多。
“神鹰中的神鹰！”亚瑟继续夸赞道，“在我心中，世上无人及你分毫！”
“库…”听着这些赞叹的话，库伯抱着那瓶威士忌醉晕过去，满脸微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见状，亚瑟从甲板上坐到床边，语气不再那么开朗，抚摸着它的头，“可我后来没把你看好…弄丢了老伙计你…也迷失了自我。”
莱娅满脸震惊听着亚瑟那不像是装出来的沉痛感，那种语气，语调，还有此刻氛围的情绪。
都不像是在胡编乱造不存在的故事一样。
只见亚瑟把库伯那瓶威士忌放在床边木桌上，然后一口干了手中自己的那瓶威士忌。
600毫升全部下肚，他那锋利的目光斜视舷窗外的莱娅，“你还要偷看多久？”
“被发现了！？”莱娅再度震惊，瞪大目光，心想，“什么时候！？”
她有些尴尬的打开舱门，顿时闻到一股酒气满屋子都是。
“没成年不许…不许喝酒。”莱娅进入舱内第一句话，就是警告亚瑟。
亚瑟看着手中空瓶，满脸红润，“喝了，也没见会死啊。”
“你…你喝醉了，亚瑟。”莱娅靠近亚瑟，“明天再出航吧，你先休息一下。”
“扯淡！”亚瑟当即骂道，“只是头晕晕的，不代表我喝醉。”
此刻就连亚瑟本人也非常奇怪，以他的细胞运作和代谢速度，半瓶威士忌就让脑袋发晕了？
这让他感觉太奇怪了。
殊不知身体才4岁，还未完全成长起来，能喝这么多也相当厉害了。
“倒是你。”亚瑟稳稳的坐在桌后的椅子上，那双醉酒涣散的目光死死盯着莱娅，“修女服装买来了吗？快穿上，我要好好虔诚的忏悔一下。”
也在这时，莱娅震惊的发现桌子上摆着两把步枪和两包子弹袋，她瞳孔放大盯着枪，“亚瑟…这是什么？！你哪儿搞来的！”
“出拍卖场的时候你难道没发现有些人盯上我们了吗？”亚瑟向她解释道，“哪儿来的你就别管，这些是用来保命的。”
近身肉搏亚瑟身体跟不上见闻色霸气预判速度。
枪支，恰好成为了弥补战斗力不足的缺陷，这东西不管什么时候都好用。
就算是一些强者不注意的时候来上一枪，一样会让他受伤。
“好像真的有，难道是为了这些拍卖来的东西吗？”莱娅听到亚瑟的提醒，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购物的时候也发现有些不对劲。
“一千多万贝利的东西，足以让一些亡命之徒赌上命来抢。”亚瑟脑袋内天旋地转，身体却稳如泰山于莱娅说道，“在哥亚王国内他们或许不会出手，一旦俩开港口就说不定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告诉王国警卫部队，报警！报警！警卫会帮助我们的！”莱娅又急忙说道，已经慌了神。
“为什么我要让到手的猎物拱手送人？”亚瑟拿起枪给子弹上膛。
半自动燧发枪，一次可射12发子弹左右。
“你什么意思，亚瑟？安全第一，不对吗？”莱娅又对亚瑟说道。
“够了！”亚瑟打断她的惊慌，“你是我的仆人！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好了！别跟我提安全，在你面前就有一个最安全的男人！”
“男人？吹牛…”莱娅打量着亚瑟全身上下，没忍住噗呲一笑，“明明就是个小宝贝…”
“……”亚瑟有些生气，拿起桌上库伯喝的酒递给莱娅，“喝。”
“什么？！”她见亚瑟突然递酒给自己，再次一惊，“你要我喝酒？我才16岁，还有两年才成年！”
“不喝算了，真是个无趣的小屁孩。”亚瑟威士忌从莱娅身前拿回来，“昨天真是被白打了一顿，唉。”
听到亚瑟提起昨天因她被打的事情，莱娅心中愧疚感立马上头。
气上头，让她一下从亚瑟身前把威士忌拿到手中，“我喝就是了，对不起，昨天的事情。”
“呵呵。”亚瑟见激将法得逞，咧嘴坏笑看着她往嘴里大口灌酒的样子，“凡事都有第一次，何不早早打破，早早享受呢？”
饮下半瓶威士忌的莱娅在几分钟后便昏了头。
捂着头在亚瑟对面桌前，身体摇摇摆摆不受控制。
亚瑟满脸坏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等她酒精完全上头，才开口道，“你是不是忘了刚才我说的什么事情了？”
“亚瑟，要不明天再说吧。”莱娅口齿不清的回应，“我头好晕。”
“不行！我现在就要忏悔，快点。”亚瑟拒绝，拿起手中空凋的酒瓶往嘴里灌了灌。
最后一滴威士忌也倒进了嘴中，忍耐许久的酒瘾馋虫终于解了点。
“真的是！我知道…”莱娅昏头昏脑，把购物包拿到身前，当着亚瑟的面就换了起来。
亚瑟就这样盯着她，一刻也没离开她的换衣过程。
一览无瑕的少女身躯，让亚瑟保持身心愉悦。
直到她更换完成，端正的坐在他面前的时候，亚瑟脸上的微笑愈发舒畅。
“作为抱枕你合格了。”亚瑟对她夸赞道，“身材不错，够骚，又听话。你看，在这个混乱和开放的时代，很多像你一样的乡下女孩，13岁，14岁就嫁给别人生了孩子。
你16岁，却遇到了一个能改变你平凡一生的人，挺幸运的，不是吗？”
此女抵不过亚瑟认识的那些绝世美女，但在普通人的世界上非常妖艳。
身为一个资深海贼，他可没有半点羞耻心，愧疚感。
他脑海中只有“享受”，“享受”，“享受”，还是他妈的“享受”二字。
“你看你，就像个想被吃掉的糕点一样。”亚瑟伸手碰她的嘴唇，故意挑逗。
“别碰我，亚瑟，不管你怎么吹牛，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心智稍微成熟点的宝贝。”酒精让莱娅不再开口理会亚瑟，听着这些道理时而对亚瑟傻笑，坏笑，时而蠢萌蠢萌的。
“噢，是吗？宝贝，婴儿？”亚瑟倒是很意外出自内心的真话。
“昨天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亚瑟…真的…”大脑无法正常思考，满脸羞红趴在桌子上盯着亚瑟，眼睛都拉丝了，说道，
“谢谢你让我打开见识。”
“闭嘴！别打搅我忏悔！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不色谁色？我不空谁空！！”
酒后见亚瑟朝自己大吼，说些莫名其的话，莱娅嘴角莫名上扬，伸手攥紧拳头打了一下他的肩，
“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有病似的。”
殊不知，亚瑟根本不信忏悔这一套，嘴里默念着一些奇怪的话。
要是忏悔真有用，世界绝对不会有苦难，灾害。
上帝无私，天道无私！
你信则有，你不信则无。
亚瑟属于无神论者，甚至是厌恶所谓的神。
忏悔？他不过是想欣赏少女的身材罢，调节内心的不悦罢了。
忏悔完的亚瑟走出舱内，一脸坏笑，抬头看了眼天空上的气候。
雷云滚滚，风正在逐渐变大。
他才不管什么极端天气，解开拴在船柱上的绳子便趁夜起航驶离哥亚王国。
目的已经达成，他待在这里也没什么可做的。
船只起航，亚瑟独自盘膝坐在甲板，享受夜里的海风，“这种松弛感真好，顺便去一趟霜月村锻刀吧。”
亚瑟的船只起航不久，哥亚王国港口一艘的帆船也随之起航跟随。
“那块木头居然价值一千万，兄弟们！他们好像就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鬼，抢了他们我们就荣华富贵！”
“不太好吧，都还是小鬼，有些不道德吧？”
“道德？我们可是贼！遵守这玩意做什么？况且，就一个小鬼和小姑娘，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千万。”
“海上每天都在沉船死人，今晚死几个人又没有人知道，对吧？”
准备打劫亚瑟船只的水手们商量道。
“气候有些不对劲，要不我们回去吧？小命要紧！”
“昨晚才下了一场暴雨，今天可能还有，这样子出航太冒险了。”
水手们害怕气候，一名气势汹汹的壮硕男子站了出来，
“钱不要了吗？！这样的窝囊日子你们还没过够吗？”
杨帆起航的两艘船只渐行渐远，离开哥亚王国海域。
一艘紧随，一艘正常航行着。
凌晨！
漆黑的夜幕被闪电撕开，巨浪如愤怒的兽群，咆哮着扑向两艘摇摇欲坠的小船。
狂风裹挟着咸腥的海水，鞭子般抽打在甲板上，桅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气候太极端了！真不敢相信，我们会在这中天气出海打劫！”
紧随亚瑟船只的水手们船上，一名男人死死攥住舵轮，指节发白，嘶吼着命令水手收紧帆索。
“够了！拿出钩锁，直接抛过去勾住他们的船，把货抢到手就返航！”
一个浪头砸下，甲板上的人影踉跄着，绳索如活蛇般在风中狂舞。
有人冒险摔着钩锁，全力抛向亚瑟的船只船尾。
精准勾住，几人协力拉扯，在大海巨大的阻力与冲击下显得非常渺小。
也就在这时，早就被风暴淋醒的亚瑟端着比身高还长的枪，稳稳站到船尾船舷上瞄准他们。
“等等！船尾有人！”
“他好像手中有持枪！”
持枪手势，视线全神贯注，都和枪线一致，非常的专业瞄准那些人果断扣动了扳机。
砰——！连发十二枪过后，海面上只剩下一艘船在风浪中前行。
亚瑟冷漠无情的模样，站在船尾上面静静看着那艘船被海水吞没，随口说了一句，
“该死，还得忏悔。”
话音落，他持枪回到船舱内，用毛巾把浑身擦干，便一下躺进莱娅怀中。
亲手改装的船，不可能连一次大风浪都经不起，他根本不担心舒服的闭眼睡去。
……
……
ps：一万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