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漠南草原上汉夷混居,在自愿或被迫的接受了更先进的大夏文化之后,数十年过去了新一代的蒙古人都很认同大夏国民这个身份,甚至以此为傲。
没办法,先进文化和文明带来的震撼是无以伦比的,而当意识到双方的差距已经大到难以想象之后,草原上那些曾经凶狠的部落们,立刻变得能歌善舞平易近人,这是大势所趋,因为属于游牧民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大夏帝国封锁了漠南的一切贸易和文化往来,当地的蒙古人自己就先受不了了,这不光是铁锅与食盐和药品的问题,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内地特产的工业品,在享受完高级文明带来的红利后,牧民们早已不愿回归昔日的蛮荒生活。
当然,也有极少数上了年纪的老牧民仍以成吉思汗后代自诩,不愿与夏民混居的他们便大多搬迁到了漠北一带,这里地广人稀条件很是艰苦,又属于沙俄和大夏的边境地带。
又走了大半日,巴根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有人烟的地方,面前山坡下的草原上坐落着许多蒙古包,显然是漠北地区的一个牧民聚集区,巴根见状咧嘴一笑随后与同伴冲下山坡。
这支穿着大夏军装的骑兵引起牧民们的震动,尽管只有区区六骑但那股气势却难以言表,对于许多历经过多年前草原之战的牧民而言,见到这身衣服就够叫人害怕的了。
巴根没有理会那些眼神躲闪的牧民,而是在搜寻了一番后来到一所蒙古包前,这时听见外面的马蹄声,便有一披着羊皮的老牧民快步走出,一见来人的衣裳便连忙跪拜叩头,操着一口辽东汉话念念有词:
“见过汉人老爷。”
“爹,我是巴根啊。”巴根翻身下马连忙将对方扶起,并摘下军帽呲了个大牙花子,那老牧民闻言一愣,这才敢抬起头仔细打量,这一看之下顿时羞怒交加:
“哎呀,还真是巴根啊,你他娘的差点让老子走了眼,我还以为你是真汉人呢!”
老牧民说罢瞅了瞅巴根的脑袋,又奇道,“儿子,你这头发咋滴啦,啥时候剃成短毛了?”
“嗨!这是汉人发髻。”巴根摸了摸自己的脑壳一脸自豪的说道:“大夏的汉人都这么留,贼讲究!”
“哎呀好!这汉人发髻好!”老牧民见邻居们都一脸艳羡的围了过来,心里头别提多畅快了,还是自己的儿子争气,虽然放羊放不好如今却混成了汉人老爷。
“爹,我给您带了两瓶凤鸣酒您尝尝,这跟咱们的草原小烧不一样,这玩意可不便宜,即使在大夏国内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喝上的,喝的时候要用小盅一口一口抿...”
“好...这酒好哇,大夏人就是讲究,咱们草原都是直接拿碗整的。”老牧民拎起那两瓶凤鸣酒越看越喜欢,虽还未开盖他却仿佛已闻到了浓郁的酒香,尤其是这精美绝伦的瓷瓶更是令其爱不释手,草原上哪有这种好东西。
巴根知道自己老爹是个酒鬼,见状嘿嘿一笑又从腰间卸下一口短刀递向前:“爹,给您这口夏军刀,这是我上回您儿子立了功上级给奖的,您拿着可以吓吓野狼。”
老牧民稍加迟疑后接过沉甸甸的军刀,用手指在刀身上轻轻抚摸同时啧啧称奇,用这么好的铁打的刀,他这辈子还真没见过,这放在草原堪称神兵利器了:
“哎妈这玩意真好啊......好!这大夏国汉人货就是好,做啥都讲究!”
“对了巴根,你这回回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