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并不知道,看似熟睡的褚子玉,实际早已经清醒。
(又想跑?!吃干抹净就跑路,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就在林词安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件外袍时,褚子玉忽然睁开了眼睛。
(糟了,冲动了。)
(只能执行pnB了。)
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
林词安的动作彻底僵住——上身衣衫不整,袒露着大片肌肤,下身仅靠单薄的中衣下摆遮掩,一条腿还曲在榻上,另一条腿赤足踏地。
微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侧脸和骤然缩紧的瞳孔,那件未来得及穿上的玄色外袍,此刻仿佛成了他欲盖弥彰的罪证。
帐内原本慵懒沉寂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手骤然攥紧,凝固成了实质。
只有彼此骤然变得清晰可闻的呼吸声,一急促,一……故作镇定。
褚子玉的瞳孔在最初的迷茫后,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面,骤然破碎开来。
他先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衣衫不整的林词安,视线缓慢地、几乎是惊恐地向下。
落在自己松垮里衣下那片狼藉的胸膛上——那些刺目的红痕、暧昧的印记,无一不在彰显着昨夜发生过的事情。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打,剧烈地向后缩去,残破的锦被被慌乱地扯高。
紧紧裹住自己,仿佛那样就能隔绝眼前可怕的事实,能抹去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