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贪婪地看着这样的褚子玉,罪恶感和巨大的满足感几乎要将他撕裂。他顺着这话,低声道:“……嗯,被子丢了。”
褚子玉掩口轻轻打了个哈欠,眼尾泛出生理性的泪花,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嘟囔了一句:“……困了。蠢死了,被子还能丢,上来吧……”
帐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林词安僵躺在榻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来的,只觉得被勾了魂,意识再清醒过来,就已经躺在了塌上。
看着褚子玉毫无防备的睡颜,看着他对自己全然“信任”的姿态,再对比白日里的冰冷厌恶和万两黄金的羞辱……
巨大的反差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脏。
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亲近”,却是通过如此卑劣的手段,偷来的,虚假的。
视线不经意地下移,却猛地定格——
由于方才起身的动作,褚子玉素白的软绸里衣襟口被蹭得微微松散开来,露出一段精致脆弱的锁骨,以及其下……一抹若隐若现的、新鲜而暧昧的……
那痕迹的颜色、位置……
林词安几乎是瞬间便想起来——那是他那夜失控时,品尝的那枚朱果的感觉。激得他脊椎窜过一阵剧烈的麻痒。
白日里被华服严谨包裹的罪证,此刻竟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在这偷来的温情时刻,显得格外刺目,格外……y靡。
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移开了视线,呼吸骤然变得粗重。
理智的堤坝在yu望的洪流冲击下,寸寸碎裂。
他猛地伸出手,不再是试探,一把扯开了那碍事的、已然松散的里衣襟口!
“呃!”
褚子玉在睡梦中被这粗暴的动作惊扰,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迷茫地睁开眼。
蛊虫的效果让他第一时间升起的并非恐惧,而是被打扰的不满和困惑。
“……干什么……冷……”